把稻草,正在往凳板上撒草木灰用力擦洗上面的血迹。
他抬头看过来,林玉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脸,指指长凳,“呃…那个…”
这种古板的传统男人很忌讳这些,她宁愿自己洗。
宋毅比她更尴尬,喉结滚动,恼羞成怒地瞪她,“又回来做什么!还不滚回去吃饭!顺便好好反省你那个作死的想法!”
林玉珠摸摸鼻子,老老实实转身走人。
行吧,都要脸,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
下雨天,衣服很难晾干。
林玉珠只有三条单裤,全上了晾衣竿。
方淑慧的裤子穿在她身上有点短,她也没得挑。
提了篮子垫上稻草,从陶罐里摸了十二个鸡蛋出来,又从另一个小瓮里把最后一点炸酥角子用两张草纸叠在一起包起来折好。
转进灶间,她把篮子放在灶台上掀开上面的布给方淑慧看。
指指坐在灶膛前烧火顺便烤裤子的林玉兰,做了一个背在身上的动作,又往西面指了一下。
方淑慧在围裙上擦干净手,拆开草纸包看了,折回去,又数了鸡蛋,点点头。
林玉兰伸长了脖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姐,你们比划啥呢?那个炸面果子还有吗,给我来一点呗?”
“宋毅的姐姐把你这身体从河里捞起来一路背回来,我得去还人情。面粉和油都是金贵东西,过年炸的,也不是用来做零嘴的。就剩这一点,你就别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