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红骂道:“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烂肺的传的,一开始好悬没给我腿吓软。”

“突然就有人说咱大杂院里有个小伙子在外地出事了,和地头蛇起冲突了,被人伤了,伤的还挺严重。”

“还说这事都上当地报纸了,用的化名,但不难认,那小伙子老家在哪标的都明明白白的。”

“然后就有人说是你,正好你当时也在外地,情况什么的都能对上,一下子就都说是你出事了。”

这是一开始的情况。

林湛眉眼沉了沉,忽然来了一句:“咱大杂院的小伙子……可不止我一个。”

饭桌上,众人吃饭的动作一顿。

苏黎萱:“你的意思是……”

林湛:“前段时间在外地的,也不止我一个。”

他想到自己临去外地前一天路过运输队,看到路阳和同事打招呼说要去外省看一批器械……

“据我所知,路阳也去外地了。”

他们大杂院里年轻小伙子不多,前阵子去了外地的也不多,或者说无缘无故没人会去外地。

以前还有个闵伟轩,天天跑外地出差。

自从瘸了之后工作调到了清闲岗,也不用再像之前似的经常出差了。

所以……

林湛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苏黎萱捂住嘴:“不能这么巧吧?”

李艳红都没心情吃饭了。

脑子里使劲儿回想前阵子都有哪些年轻小伙子一连好几天出了远门,直到现在都还没着家。

想来想去。

竟然也只想到了路阳一个。

她也捂住嘴:“诶呀我的天老爷啊!”

“要是这么说……之前那个传言如果是真的,那出事的不是你就只会是……”

只会是路阳啊!

她一拍大腿:“好嘛,叶薇还一门心思的盼着黎萱当寡妇呢,现在好了,报应落她头上了。”

“看她这回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李艳红记仇:“还有张桂芳,这几天还在那儿假惺惺的劝我,让我节哀。”

哈。

现在要节哀的还真不一定是谁了。

……

次日一大早。

张桂芳拎着尿壶回来的时候,正对上老对头坐在院子里对她笑。

那笑奇奇怪怪的,她怎么看怎么分辨不明白李艳红笑的是什么意思。

最后也只能把这笑归结于对方儿子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李艳红心里高兴,这是对着她嘚瑟呢。

在心里哼了一声,张桂芳皮笑肉不笑的问:“怎么今个儿有空在这儿闲坐了?”

“不去忙活你儿媳的包子铺了?”

对于她的挤兑,李艳红半点不往心里去。

张桂芳眼红包子铺挣钱不是眼红一天两天了。

可再眼红,顶大天了也就能当着她的面酸几句。

除了说几句难听话,刺她包子铺是她儿媳的不是她的之外,张桂芳一点儿别的,能膈应到她的招儿都没有。

李艳红笑着说:“今天休息一天,我儿子回来了我心里高兴。”

张桂芳:“是该高兴高兴,要我说啊,林湛还是赶紧找个正经工作才算正章。”

“这一次是命大,都传他出事了,结果他命大逃过一劫。”

“可下一次呢?”

“下一次可就不好说了,艳红我这人说话不好听,但不是有那么句话叫忠言逆耳吗?”

“话虽然不好听,可我是打心底里为了你好。”

“你赶紧劝着你儿子找个正经工作吧,可别再这么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