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踹开木门,红央不由得瞪大眼睛,惊骇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半天回不过神。下一刻,她就抡起一旁的扫把,往赵拓的身上打去。一边怒骂道:“你个衣冠禽兽!畜生!”
背脊处传来的剧痛终于使赵拓清醒几分。他松开手,起身蹿到一旁。
等看清楚床榻上的叶落秋,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发现自己做了何等混账事!
红央气的满脸通红,举着扫把将赵拓往死里打。赵拓杵在那一动不动,仿佛被人定住那般,也感觉不到疼痛。
红央终是打的没了力气,指着门口,怒声道:“滚!滚出去!”
赵拓这才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待赵拓走后,红央立马关上门,插上门栓。等看清床榻上的叶落秋,她红了眼睛。
她真是瞎了眼睛,以为赵拓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没想到竟是这般不要脸的坏贱胚子!
因为拼命挣扎,叶落秋的发髻早已被扯乱,胡乱的贴在脸上,衣衫领口被扯破了些,被叶落秋紧紧拽在手心。
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当叶落秋满眼通红的眼睛望向红央时,红央更是难受的不行,恨不得再跑出去揍赵拓一顿。红央过去,替她捋鬓角的发丝,艰难的开口:“吃亏了吗?”
叶落秋明白她的意思,摇摇头。
红央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来的及时。红央出去打水,叶落秋在寮房内换了身衣衫。直到洗漱的时候,叶落秋的手还在发抖,眼神微微涣散。
被亲近之人这般凌辱,红央明白她有多难受。红央拿过叶落秋手里的面巾,替她擦脸。这时候她才发现叶落秋的左脸颊无端多了道划痕。
是叶落秋挣扎时赵拓的指甲划伤的,好在并不深,也未见血,只是此刻在烛火下,殷红的有些触目惊心。
是夜,叶落秋睁眼到天亮。只消她一闭眼,眼前就闪过赵拓那张阴沉可怖的脸,方才那种绝望的感觉便席卷全身,令她颤栗。
红央在旁,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伸手揽住叶落秋,轻声道:“别想了,等明日一早我就去跟夫人讲,定让那个赵拓吃不了兜着走!”
叶落秋偏头看红央,半晌才哑声道:“红央,别说。”
红央松开她,盯着她的脸,不解的问:“他都这么待你了,你还护着他?”
叶落秋摇头,“不是护着他,是”
是太不堪了,被人这般欺辱。
叶落秋的话说到一半没说下去,红央恍然。也是,这种事若传出去,叫阿秋如何做人?虽说没有真的吃亏,但万一被有人之人恶意诋毁,便是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可红央到底是气不过,闷闷道:“难不成就这样让他欺负了去?!”
叶落秋睁着眼,没作声。
就在红央昏昏欲睡之际,方才听到叶落秋呢喃:“一笔勾销了。”
以往种种赵拓待她的好,自今晚以后,便都一笔勾销了。
也好。
……
翌日清晨,红央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空落落的,叶落秋没了踪影,两个包裹整整齐齐的放在桌上。
她的眼神在屋里寻了圈,便瞧见叶落秋从外头推门进来。
过了一夜,叶落秋的情绪基本已经稳定,再也不似昨晚那般惊慌失措,神色与往常无异。只是气色差了些,因着她肌肤白,眼底那抹青色倒是有些明显。
还有脸颊那处的划痕,虽淡了不少,可若是仔细瞧,还是能瞧出些端倪。
叶落秋一夜未阖眼,此刻精神倒也没太差,见红央打量着自己,笑道:“别瞧了,再瞧也瞧不出什么花来。”
红央见她还能打趣,终是心安。
一行人吃了早膳,辞别法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