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

“就带着这失败和痛苦,烂在这里吧。”

我说完,直起身,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他急促破碎的喘息声,和一种像是困兽发出的、极度不甘和愤怒的呜咽,紧接着,是更加剧烈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的咳嗽声。

我的手握上门把。

“沈清暖!”

他用尽最后力气嘶吼出声,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怨毒

“你……你们……不得好死……”

我拉开门,外面昏黄的光线涌了进来。

没有回头。

“咔哒。”

门轻轻关上,隔绝了里面那个被仇恨吞噬了一生、最终只剩绝望和腐朽的老人。

走出阴郁的主宅,重新站在炽烈的阳光下,我微微眯起眼。

热带的风吹过,带来草木的清新气息,仿佛将刚才那屋里的沉闷和恶意都涤荡干净。

保镖无声地围上来。

“大小姐?”

“走吧。”

我坐进车里,声音疲惫,却有一种彻底卸下重负的平静

“回国。”

车子发动,驶离这片被诅咒的土地。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所有阴暗的、纠缠的、充满血腥和算计的过往,似乎都随着那扇门的关闭,被彻底留在了身后。

第10章

都结束了。

飞机在平流层平稳飞行。我小憩了片刻,醒来时,窗外是翻滚的云海,阳光将机翼染成金色。

手机里有清玥发来的消息,是一张照片。

她坐在病房窗边的沙发上,穿着干净的病号服,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书,阳光照在她侧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气色好了很多。

照片下面跟着一行字:「姐姐,今天的复健我多走了五分钟哦!」

我看着那行字和那个生疏却努力表达活泼的表情符号,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敲下一行字,发送。

「嗯。乖。给你带礼物了。」

收起手机,我看向舷窗外无垠的天空和云海。

阳光刺破云层,豁然开朗。

机舱内异常安静,只有引擎平稳的嗡鸣。

我靠在宽大的座椅里,指尖无意识地在舷窗冰凉的玻璃上划过。

云海在下方铺展,阳光强烈到刺眼,却照不进心底那片刚刚经历过血腥风暴的废墟。

乌拉圭东部那个弥漫着腐朽与仇恨的庄园,像一场沉重而污秽的梦。

沈鸿文那双枯槁恶毒的眼睛,最后绝望的嘶吼,都被牢牢关在了那扇厚重的门后。

他会在那栋空旷阴郁的老宅里,带着他积攒了一生的失败和嫉恨,慢慢地、孤独地腐烂掉。

这结局,比他死了更让我觉得……干净。

飞机落地时,已是国内的深夜。

机场VIP通道空旷安静,只有我和保镖们规律的脚步声。

坐进车里,城市璀璨的灯火流水般掠过车窗,我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灵魂深处泛上来的倦怠。

回到沈家老宅,宅子静悄悄的,却不再是过去那种令人窒息的、绷紧弦的安静,而是一种风暴过后、万物蛰伏的宁和。

我没惊动任何人,径直上楼。

经过清玥紧闭的房门时,脚步停顿了一下。门缝底下没有灯光透出,她应该睡了。

回到自己房间,洗漱,换上睡衣,却毫无睡意。

索性走到书房,打开电脑。

堆积如山的公务邮件弹出来,海外市场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