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过去,接住她瘫软下滑的身体,手掌死死按住她胸前那个不断涌出温热的窟窿。
粘稠的、滚烫的血从指缝间疯狂溢出,染红我的手,她的校服,和冰冷的水泥地。
“不准睡!沈清玥!看着我!”
我拍打她的脸,企图让她保持清醒,但她的脸颊却迅速失去温度,眼皮无力地耷拉着。
周围震耳欲聋的枪声、打斗声、呵斥声……全部褪色成模糊的背景音。
我的世界只剩下怀里这个迅速流失生命力的躯体。
“医疗队!!”
我抬起头,朝着混乱的战局嘶声咆哮,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失控和疯狂
“他妈的我的人呢?!救人!!!”
一直待命在外围的医疗小组顶着流弹冲了进来。
训练有素的保镖们迅速形成人墙,将我们护在中心,火力全开压制着试图反扑或逃跑的绑匪。
医护人员跪倒在地,快速检查清玥的伤势,脸色凝重:“大小姐!必须立刻手术!伤及动脉,失血太快!”
“那就快啊!”
我眼睛赤红,几乎要滴出血来,死死攥着医护人员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她要是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医护人员不敢耽搁,迅速将清玥抬上担架,冲向外面待命的救护直升机。
我踉跄着要跟上,却被保镖队长拦住:“大小姐!这里还没清理干净!您不能……”
“滚开!”
我猛地甩开他,眼神恐怖得让他瞬间噤声。
我回头,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精准地钉死在那个被保镖死死按在地上、还在挣扎的沈文身上。
他脸上病态的得意早已被惊惧取代,金丝眼镜歪在一边,狼狈不堪。
我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碎裂的冰面上。
周围的枪声已经稀疏下来,绑匪死的死,降的降。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混合气味。
我停在沈文面前,俯视着他。
他试图维持镇定:“沈清暖,你不敢动我……我是你堂叔……老爷子不会……”
我笑了。
无声地,嘴角扯出一个极度扭曲冰冷的弧度。
然后,我抬起脚,用那双沾满了清玥鲜血的、定制的高跟鞋的尖锐鞋跟,朝着他那只刚才试图抓清玥的、刚刚恢复些许知觉的手,狠狠踩了下去!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啊!!!”
沈文的惨叫声凄厉得不似人声,整张脸因剧痛而扭曲变形。
我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鞋跟甚至在他的手背上碾了碾,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让周围所有听到的人汗毛倒竖:
“堂叔?你也配?”
我蹲下身,几乎与他脸贴脸,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里映出的、我如同索命修罗般的倒影。
“听着,沈文。”
我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裹挟着来自地狱的寒气:
“我妹妹要是有一丝好歹,我会把你,还有你藏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所有血脉、所有跟你沾亲带故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揪出来。”
“我会让你活着,亲眼看着他们在你面前,受尽你想象不到的折磨,最后一个个不得好死。”
“我会让你求死不能,后悔今天动了她一根头发。”
我的眼神里没有丝毫虚张声势,只有纯粹的、毁灭一切的疯狂和残忍。
沈文彻底被吓破了胆,身体筛糠般抖动,黄色的液体顺着裤管流下,腥臊味弥漫开来。
他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