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啊?”陈藩借坡下驴,拆开一支棒棒冰拦腰折断,送到贺春景面前,“失敬!”
棒棒冰这东西只要稍微化出点汁,肯定就要从断口往外冒。贺春景眼看着深紫色的甜水涌出来,也顾不得再和陈藩拌嘴,下意识就用嘴去堵,含到嘴里才发现这是一支葡萄味的棒棒冰。
贺春景吭哧咬下一段碎冰,嚼得咯吱咯吱响,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心慌。他后来在一切关于糖果、糕点、饮料的选择上都特地避开葡萄口味,甚至整个夏天他都没敢再买一串葡萄来吃,正是因为它们让他不可遏制地想起陈藩的,甜腻的,柔软的那个吻。
或许是他吃得太急了,欲盖弥彰的心思过于明显,陈藩吸溜溜嘬了一口棒棒冰,一脸坏笑地问他:“眼都直了,想什么呢?”
贺春景两颊发热,故作镇定地甩了甩手上沾的水珠:“看人家滑旱冰呢。”
“哦……我还以为……”陈藩眯起眼睛,假装欲言又止。
“以,以为啥。”贺春景瞄了他一眼,又飞快把目光闪开。
陈藩飞快在他侧脸啄了一下:“以为你在想这个呢。”
“你有病啊!”呼啦啦一把火烧过来,贺春景头顶直冒烟,“你是不是有病啊陈藩!”
陈藩没心没肺,哈哈大笑,站起来把剩下那支橙子味棒棒冰也扔进贺春景怀里:“他们有什么好看的,我去滑一会儿,你看着!”
“不看,我瞎了!”贺春景没好气地说。
“胡说八道,你火眼金睛。”陈藩戳了他一指头。
而后陈藩插着口袋,姿态悠闲地一蹬地,像柄又薄又窄的刀,切进场地里。他找了个人不多的角落,回头瞧了贺春景一眼,见到贺春景果然挺着腰板在看他,乖得很。陈藩逐渐让自己沉入音乐里,正反绕场滑,蛇形绕桩、蟹剪,最后还来了段太空步。
周围几个初学者从起初的目瞪口呆,后来围到一起叫好鼓掌,陈藩漂漂亮亮耍了段帅,风风光光回到长椅前头,问贺春景:“怎么样?”
贺春景人都傻了,张着嘴看他:“你怎么什么都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