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仪容仪态,双手插兜叼着烟卷,一条腿还很没公德心地屈起来踩在墙围子上。被路过大爷瞪了两眼,他还龇牙朝人家乐回去。
“我什么时候折腾”这人漫不经心地狡辩,话说到一半,却被陈藩饱经沧桑的心累眼神堵住了,于是不情不愿地改口,“都是误会。”
“怎么误会的呢,姚眷口述?”陈藩望着天,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经历了什么。
“啊那倒没有。”徐来之掸了掸领口风干的茶叶渣子,也猛猛吸了一口,把烟屁股跟墙上按灭了,弹开。
他忽然提起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你记得魏明燕吧?”
陈藩觉得自己一准听过这个名字,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听的。
“魏振方的孙女,画画的。”徐来之侧眼看看他,提起嘴角,“还是你前任未婚妻呢,无情啊小陈总,这就不记得人家姑娘了?”
这下子陈藩记起来了!
去年秋天遇见贺春景之前,自己忙得不可开交。有一次他顶着大肿眼泡,刚下飞机就被老前辈魏振方骗去相亲,女方正是松大的客座教授,魏家千娇百宠的小外孙女,魏明燕。
画工笔画的,压根没看上当时形容潦草的他。
“胡说八道无中生有你,”陈藩赶紧看了看周围,见贺春景还跟姚眷在妙应寺里头没出来,松了口气,“我们俩清清白白,徐总说话严谨点。”
徐来之嘿嘿一乐:“小丫头算是姚眷的师妹,去相亲这事儿刚巧被姚眷知道了,好家伙,那天给我们家姚二宝气的,甭提了。”姚眷生气?
姚眷生的哪门子气!
陈藩觉得真他妈破锅配烂盖,不是一家人他不进一家门呐。他们家过年贴春联得是左边写不可理喻,右边写匪夷所思,横批俩字发疯。
“他半夜都累得睁不开眼睛了,还得在梦里歪屁股坐起来骂你两句,”徐来之啧啧了两声,“我仔细一听,都是些什么人渣啊,辜负啊,还我啊之类的话,搁谁身上,这都很难不多想吧。”
“你没具体问他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我俩中间还隔着个人?”陈藩闭了闭眼睛。
“我一猜他就不爱提你嘛。”徐来之一本正经地解释,“平白无故的,哪能惹老婆生气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