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手握在门把上等了几秒,并未等到后续的内容,于是径自拉开雕花门走了出去。
“都滚吧,他跑不了了,一群废物。”
贺春景听见陈藩在门外发脾气,呵斥声隐隐传过来。
四楼的保镖全撤走了。
不光是四楼卧室门口的黑衣保镖,就连别墅楼里原有的那些人,都一并被陈藩撵到院子里去站岗放哨。
贺春景趴在窗台上向下望,荒园里的黑衣人昼夜四班倒换,临近元旦了还在穿西装西裤,也没个冬季制服,看着都冷。
他裹紧新换的大红色棉质睡衣,一瘸一拐地回到床上躺下,右脚腕上缠了一圈浸着药油的白纱布,和大红色裤筒相衬起来格外扎眼。
陈藩有几天没出现在他面前了。
两天?还是三天?
贺春景从王娜那里听来的消息,说陈藩最近正在加紧活动上层关系,试图通过松津本地的熟人全方位打击李端行留下的保护罩。
他知道这种怂恿人站队,甚至倒戈挖墙脚的行为是要用很大诚意去换的,除了金钱之外,陈藩更要在酒桌上搏命。
像是佐证他的猜测,有天晚上,他被楼下撞翻东西的声音惊醒。
他当时猛然睁开眼睛坐起来,视线所及是赵素丹屋里熟悉的陈设,故而他脑子里第一个浮现出的竟然是陈玉泽死的那晚,抓着陈藩一同跌下楼去的场景。
没有任何犹豫,他翻身下床就往门外跌跌撞撞地冲。
涉案人员都不安全,吴湘早被陈藩安顿到其他地方,带着二世一起离开了。贺春景连着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应,只好跛着脚,自己连蹦带跳的往下跑。
到了大厅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本来好端端放在餐桌上的果盘砸碎在地上,苹果摔得稀烂,草莓被踩成红色烂泥,空气里满是刺鼻的酒气。
那是他和陈藩最接近碰面的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