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激动,动作?起伏过大,导致伤口?裂开,纱布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色。
望着他如今的模样,扶桑眼底情绪复杂,让怪物领悟到更多,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后来,等?扶桑问起如何处置青羽时,那双充满悲伤的眼眸起了波澜。
“放他走吧。”
他已经杀死了师父,不能再伤害他唯一的血脉。
自那日过后,怪物便变得安静,常常双目无神,静静地坐在榻上。
面无表情的,也不说话,好似失去魂魄的空壳。
在此?期间,王大夫和昭昭曾过来看望过他。
他和青羽在街头大打出手,又舍身救人的事,整个虞城人尽皆知,都知他非普通凡人,猜测他是斩妖除魔的高深修士。
一时之间,都对他颇为敬佩。
孟昭昭还是闲不住话,两眼亮晶晶的,趴在榻上撑着下巴,絮絮叨叨想要?顾时安快些养好伤,带他体验一下飞在空中是什么感觉。
王大夫倒是稳重,提起扶桑送过来他买的那些小衣裳,道?谢时,还不忘笑道?:“若非她还太小,不能吹半点凉风,准抱过来让你这位叔叔瞧瞧。”
怪物缓缓抬眸,那双充斥着淡淡哀伤的眸终于笼上些许温情。
痛苦不会消亡,但终究会被幸福暂时掩埋。
怪物慢慢地?恢复往日模样。
扶桑熬好药,把药汁倒进碗里,盯着瓷碗里黑乎乎苦味刺鼻的汁液,想了想,又出门在巷子口?的糖果铺买了五六块小小的方糖。
扶桑进屋时,顾时安正盯着头顶的床帐发呆,听?见动静后,当即就下意?识想坐起身,但想起扶桑说过不能剧烈运动,又慢悠悠地?躺回?去。
“我?很乖。”他轻声说。
真?是无时无刻都在邀奖。
“嗯,我?知道?。”扶桑把药搁置榻边的矮桌上,慢慢地?把他扶起来。
她端起装有汤药的瓷碗凑到他唇边,温声但:“听?话,喝药。”
怪物静静地?望着她一会儿,嗫嚅道?:“你不该,拿着小勺搅拌,等?散了热,再一口?一口?地?喂我?吗?”
话本里都是这样讲的。
扶桑哑然失笑:“这药我?放了一会儿,已经不烫了,况且你又不是病入膏肓的病患,何须如此?矫情?”
“我?没有矫情。”顾时安小声嘀咕道?。
扶桑却听?得一清二楚,她故作?难受道?:“真?的不喝吗?可是我?手都要?举酸了。”
闻言,顾时安立即扭过头来,眼底闪过懊恼之色。
“没有不喝。”
说罢,便主动低头将唇凑到瓷碗边,顺着扶桑缓慢的抬手一饮而尽。
“时安好乖。”扶桑放下瓷碗,快速剥开藏在手心里方糖的糖纸皮,捏着塞进顾时安口?中。
他猝不及防咬上一个硬硬的东西,甜味弥漫,味道?渐渐覆盖汤药的苦味。
他有些惊奇,眼眸亮亮的,问:“这是什么?”
“是糖,甜吗?”
他有些欢喜地?点头,眉眼弯弯的:“很甜。”
其实他并不惧怕汤药的苦味,但被这甜滋滋的方糖一衬托,他反而有些不爱喝药了。
扶桑看出他的心中所想,不由?得揶揄道?:“想吃糖,就要?乖乖喝药。”
他肉眼可见的蔫巴起来。
“药很苦,很难喝。”他也是被扶桑养刁了胃口?,学会挑剔起来了。
真?是孩童心性,扶桑无奈摇头,“我?小时候,可是一点都不怕喝药的。”
提到她的过往,顾时安来了兴致,“为何?”
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