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冷哼一声:“这还不算有病啊。”
陆锦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啊,臭鸟。”
两人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吵架。
还是?扶桑出面打圆场道:“世间万事,无奇不有,也许真?有人能记得前世。”
青羽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顾时安重伤在身,身体虚弱,扶桑就等?烤好的兔腿不再烫手,走到他身边蹲下,用手指把兔腿上的肉撕成肉条喂给他。
她一直记得怪物是?喜洁的,哪怕遇见再好吃的东西,也不会狼吞虎咽的进食,他总是?细嚼慢咽,吃得很慢很干净。
顾时安偏过头,躲开?扶桑的投喂,小声道:“你先?吃吧,我还不饿。”
从扶桑的角度看,刚好瞧见他红得滴血的耳朵。
被人这样?细致的照顾,怪物或许觉得难为情。
扶桑慢吞吞地将手里的肉条放进口中,她若有所思?地嚼了嚼,没有说话。
顾时安很快又?缓缓回过头,小心翼翼地观察她脸上的神情,紧张地问她:“你生气了吗?”
他有些懊恼,他不该躲开?。
扶桑好不容易亲近他,他怎么可以推开?她?
扶桑咀嚼兔肉的动?作一顿,她敛眸道:“没有。”
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来。
扶桑再撕下兔肉条递到他唇边,这次,顾时安没有躲开?,他紧紧抿下唇,然后凑上去,咬下扶桑手指间的食物。
他的唇很软,牙齿磕碰,鲜红的软舌不经?意间扫过她指尖。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事后,扶桑怔怔的看着莹亮湿润的指尖,她不动?声色地,重重地碾搓几下。
顾时安没注意到,这种投喂方式实在是太让他感到羞赧了,他脸庞都泛起烟霞般的绯红色,脑袋也晕乎乎的。
他一边咀嚼着兔肉,一边恨不得低下头去,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起来。
很快,他听?见扶桑问他:“你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吗?”
顾时安缓缓抬头,不解地看向她。
扶桑又?道:“在来到魔宫之前,你在哪里?”
顾时安咽下兔肉,苦思?冥想后,对她摇摇头:“不记得了。”
扶桑皱眉:“一点点都不记得?”
顾时安费劲地想,道:“那里很黑,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知道那是?在哪里。”
望月崖,那是?一切生灵的起源地和归属地,神居住在那里,掌管世间规则。
扶桑呼吸一颤,“你不怕吗?”
顾时安摇头,他眉眼间是?罕见的轻松,他说:“不怕,我生在那里,感觉那里很温暖,而且,有人会跟我说话,我也不觉得孤独。”
“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但是?我很喜欢她。”
他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很喜欢那个人。
可这些话,对扶桑说,她会不会觉得他轻浮,觉得他变心,顾时安有些紧张地看向扶桑。
可在看到扶桑表情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她没有生气,她眼眶红了。
“桑桑。”顾时安变得慌张起来,他费力的抬起手,轻轻摸摸她的脸,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你怎么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扶桑这样?,这样?的悲伤,这样?的难过。
扶桑总是?冷静从容,她从不愿意暴露出弱点,哪怕跟顾时安撕破脸面,满心恨意拽着他说尽狠话时,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
他甚至觉得她是?仓皇失措的。
扶桑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睫毛轻颤,她忽地想起许多年前,在她年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