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我一样,被他骗了。”

只是她付出的代?价更为?惨痛一些。

如果真的要怪,她最该怪的人其实是自己?。是她识人不清, 错付真心, 落得如今家破人亡的惨痛下场。

然而逝者已矣, 她唯一能做的, 也不过?是背负着对家人的愧疚, 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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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宝音将裴信姝送回了定国公府,而后才回了崔家。

蕙风苑里, 大长公主与崔老爷子正在说笑,见?小孙女回来,她弯着眼笑道:“今日跑马跑高兴了罢?快来,和祖母说说,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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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宝音踩着羊皮小靴,提起裙摆小跑着窝进祖母怀里,软声道:“也就那样,”她想了想马场上发生的事,从她惊马被摔,到遇着江红萼卫妙仪,就没一件顺心的,还是别说出来让祖母也跟着烦心了,她转过?脸看?向祖父,“今日您竟也没有去钓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崔老太?爷吹了吹胡子:“就不准你?祖父歇一天?”他说完,又问,“听说今日谢玄奚也去了春浦山?”

崔宝音点头,撇嘴道:“好端端的,您提他做什么?呀。”

崔老太?爷原也只是随口一问,见?她不高兴,便准备先同她说另一桩事,好让她开心一下,谁知大长公主却敲了敲她的脑门:“你?呀你?,你?这个小白眼狼,小时候硬扒着人家不放,还要抢人家的玉佩,现在又不高兴人家了?”

“我哪有?”崔宝音从祖母怀里坐直了身子,大呼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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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堂堂琼阳郡主崔宝音!想要什么?玉佩没有,还需要抢别人的?况且这么?多年她身上带的玉佩不就……

她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一尊与玉佩看?起来有些渊源的花插,忽然哑了声息。

她轻咳一声,低下头去剥桌上的荔枝。先是将暗红的荔枝壳撕开,剥出里面的果肉,再用小勺子将果肉从壳里挖出来,放进淡粉瓷盏中?。

不多时,她便剥了满满一盏的果肉,讨好地推到祖母面前?:“祖母快尝尝,孙女亲手给你?剥的荔枝呢!”她可怜巴巴地将微红的指尖伸到祖母面前?,“你?看?,宝音手都红啦。”

大长公主一看?果然,立时心疼地吹了吹她的指尖,嗔怪道:“谁让你?费这功夫了!”

采棠适时端了温水过?来。

崔宝音侧过?身子去净手,脸却还是朝着祖母,追问道:“祖母放才说的玉佩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全无印象?”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她从小就可聪明了,就连三岁的时候被表兄骗着写了十篇大字的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半点想不起来玉佩的事。但祖母说得这样认真,又不像骗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