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崔宝音怎么能不怪罪。
她快觉得丢人死了。
好?在?已是傍晚,水榭廊下挂着的风灯昏黄,料想他也看不清楚她脸有多红。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睨他一眼:“这会儿过来?寻我,是有什么事?”
谢玄奚温声道?:“我母亲来?京了,过几日府中想为她设一场接风宴,我特来?问郡主,届时可否赏光。”
崔宝音皱了皱鼻尖:“这事……你亲自来?问?寻常人家?设宴,下个帖子便是,人家?去与不去,都会回帖,你……”
她想问谢玄奚难不成家?家?户户都要这样跑上一回,话到喉头才觉得不可能,便是谢玄奚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这些事,自有下人操持妥帖。
谢玄奚接过她的话:“我只是想见你。”
分明才分开半日,但是一有机会,他还是想来?见她,恨不能她日日就在?眼前才好?。
崔宝音怔怔抬眼,片刻后,却仍是浑不在?意地笑道?:“见着了,然后呢?”
廊下风灯轻晃起来?,她立在?灯下,眉眼嫣然,身后湖水平滑如镜,倒映出岸边明灯长燃的楼阁假山,一片煌然景象里,独她风月盛行,鲜活绮丽。
谢玄奚摇了摇头:“没有了。”
他只是想见一见她。
像窗前细颈瓷瓶里那枝桂花,虽然知道?下人定?然精心照料,仔细看顾,然而他若不时常看上一眼,却终究放心不下。
崔宝音不知怎么,又笑出声,她踮起脚往外看了看,青石板路上无人行经,抱雪与寄云听她的话远远守在?外头,不敢转头。
她忽而抬眼,又轻又快地啄了啄他的下巴,而后退回去,梗着脖子强装镇定?道?:“见过了那就回吧。”
谢玄奚却尚且错愕着。
崔宝音见他没有动作,不由得伸脚踢了踢他:“你可别多想,本?郡主就是觉得你讲话挺好?听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顿了顿,没等?来?谢玄奚回话,忍不住又用鞋尖踢了踢:“你说?话呀。”
谢玄奚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郡主……可还对旁人做过此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