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踏进院子大门,就已经听到了阵阵喊叫和揍人声音。

她急急忙忙地闯进去,只见春梅被按在一张长凳子上,裤子已经被鲜血染红。

看到她进来,王管事才叫人停下:“少夫人来了。”

看到春梅这副惨状,温蝉气得身体都在发抖:“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擅自施罚?!”

春梅可是随嫁而来的丫鬟啊!

下手这么狠对个侍女,简直没把她放眼里。

“请少夫人三思啊,我只是按照老夫人命令办事,有权处理府里的仆人。若要说我擅自施罚,实在担不起这个名号。”

虽然他行礼很恭敬,但语气中却没有半点儿尊敬。

由于他的行为有据可循,而且打着老夫人的旗号,这让温蝉难以反驳。

她深吸了口气,平静的说:“人已经伤成这样了,再继续可能会残疾。她是娘家的人,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打多少次并不重要,关键是要让她记住教训。”

王管事眯起眼睛说,“要是打探主子的事情传开了,对我们都不好。如果是丫鬟自己决定的也就罢了,但如果是怀疑您授意的话”

温蝉当然听出了其中的威胁之意。

“这丫头我会带回去管教,不用麻烦你动手了。”

“这样最好。”王管事笑了下,“来人,护送她回去。”

两人目光对峙了很久,最终还是温蝉咬牙说道:“你真有一套。”

“我不过是按照老夫人的指示行事,若有冒犯之处,请少夫人多多见谅。”

他说完微微鞠了一躬,态度依旧冷淡,“告辞,少夫人。”

然后冷笑了一声,甩开袖子离开了。

等以后生下孩子,在家中的地位稳固后,总能找到对付他的办法!

她让人把受伤的春梅安排妥当,并派其他的丫鬟照顾康复,然后回到正房考虑今晚如何留下沈让。

没想到沈让却抢先一步提议:“今天晚上我不走了,你先去洗个澡吧。”

听到这话她很高兴:“那我先去,相公稍等一下!”

第二天太阳高照,温竹才懒洋洋从床上爬了起来。

吉祥送来早餐,同时还带了一条消息:“姑娘,昨天春梅偷偷跟踪世子的事被狠狠教训一顿了!”

“她本来是负责管账本的,现在却躺在床上动不了,只能让少夫人来接手。我瞥见她忙得很呢!”

对于这件事,温竹只是随意地点点头,接着就开始想另一个重要的事。

寄往溪口村的东西应该快到了吧?

不出她所料,在此刻的溪口村,陈宗文笑着抱着个箱子走进书堂。

书堂原是座前后院来改造的,进了大门是一个宽阔的地方。

地上种了几棵树和花,还有几只猫咪在阳光下慵懒晒太阳。

正房改成了教室,里面放了一些整齐排列的桌椅,后面就是陈家人平常生活的区域。

陈宗文四十几岁至五十来岁的样子,眼神亮闪闪的,身材健壮,一点不像普通文人:“怀川,别打理那些花草了,温竹又寄了很多东西回洛阳,快来看看!”

这么一说,那位正在给植物松土的人立刻起身走过来。

此人个子高挑,肩宽腰细,身上是简单干净的衣物,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温润如玉的气息,看上去文雅而不失坚强。

段怀川靠近时,陈宗文已经差不多把箱子里物品都拆出来了:“你说这个丫头真够有意思,啥东西都要寄回家。上次寄来的花几乎都快枯萎了,多亏了你悉心照料,愣是活过来了。”

“这些野花开得很旺,养活起来其实挺容易的。”

段怀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