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走净。
帐门外,徒留沈昭景一人默立着,这时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了医帐。
显然,他刚才也听到了沈昭景的声音。
沈昭临沉吟片刻,忽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头,歪着头思考了半晌。
“五哥……好像也没姐姐说的那么坏啊,唔,大概是真悔过了,他都没怪罪我呢……
嘶,好冷,还是先回帐里去。”
隔日。
沈知微一直睡到日上三杆才醒。
昨夜,她回到帐中,几欲昏厥,幸得手下人机灵为她唤来医官,诊断后只说是风邪入体,兼之连日操劳,气血两亏,需静养几日才行。
可,沈知微哪是能安心静养的人?
今晚夜不收就要出发了,无论如何她都要亲自去库房看一看,才能安心。
沈知微强撑起来,勉强饮了碗甘草汤,不顾手下人劝阻,便披上披风往库房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