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妻弃子,你认不认。”盛衿盯着他的脸,似乎要从那些微表情里面找到属于愧疚的那一分。
虞世仁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承认了,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好像是他干的事不过是吃饭喝水一样,无比正常的事情。
“你这样自私……”
盛衿的话根本没说完,虞世仁就好像是被自私这两个字激怒了一样,猛地看向盛衿,金属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他说:“自私?真可笑,这明明是自爱!”
盛衿似乎是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
虞世仁疯了般怒吼:“方玫她就是一个疯子,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场面一时变得十分难堪,金属碰撞声依旧叮叮当当地响着,身后的门被推了开来,几个警察迅速进来,拉盛衿的拉盛衿,摁虞世仁的摁虞世仁。
眼前的场景似乎是有些诡异的晕眩,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秒,她似乎看到有人拿着针管往虞世仁的臂膀上一戳。
透明液体一点点推进男人的身体里,她看见虞世仁的目光逐渐涣散,最后的最后,他似乎向盛衿咧开了一个恶劣的笑,像是恐怖电影中马戏团里画着浓妆的小丑。
“你没事吧?”
盛衿的手里被塞了一个盛着温水的玻璃杯,她抬头,见到的是女领导关系担忧的表情。
她有些苍白地笑了笑:“我没事,只是很惊讶居然还有人能在做出这样的事之后,丝毫不知悔改……他一开始不像这个样子的,说实话,我挺失望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必失望,早点认清反而是好事。”对方安慰道。
盛衿盯着手里的杯子瞧了一会儿,道:“谢谢开导,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我想好好睡一觉。”
领导顿了一下,温柔道:“需要心理专家介入吗?”
盛衿摇了摇头,对方盯着她看了三秒,最后还是同意了,她走出派出所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那人的微笑莫名地有些微妙。
怎么说呢?看着就让人觉得危险,像是一道万丈深渊。
盛衿收回目光,她转身离开,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酒店里,盛衿皱着眉抬头看向头顶洁白的天花板,觉得自己现在面对的事情似乎有点棘手,这种关于阴谋和世界崩塌的东西简直是太费脑子了,她还是想安安心心地吹她的唢呐。
自由太难得了啊,盛衿长长叹了一口气,她侧身闭眼想睡,但没一会儿就又烦躁地往另一边滚。
盛衿失眠了。
这是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煎了一个小时的牛排后得出的结论。
别问她为什么要花那么久的时间去论证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问就是她不敢置信,毕竟她可是个每天沾枕头就能睡着,外面打雷都吵不醒,甚至还得到麻麻一句小猪评价的人。
日常睡得跟猪一样的她怎么可能会失眠呢?这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盛衿一边数着羊一边看着天花板,整个人散发的怨气都能养活八个邪剑仙了。
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她数着数着羊,居然还数劈叉了,气得她猛锤被子,锤完后就又更精神了。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盛衿念念有词地在床上把各路神仙都拜了个遍,也不管人神仙到底管不管失眠这种小事,反正求就是了,虽然态度不够虔诚,但到底还是双手合十真拜了的。
她再次躺平闭眼,这次似乎是酝酿出了一点睡意,就在她的意识要沉进黑暗里的那一刻,一道声音又突然将她炸醒
“咦?这篇文我记得之前锁了的来着......怎么突然解锁,又多了那么多评论?”
盛衿猛地睁眼,她坐起来有些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