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衿一顿,她看向萧淮川的目光变了变,啧,仅仅只是一句话,主动权就被交接到了对方的手上,亏大发了!
本来是他们考虑愿不愿意按萧淮川的计划去走,现在变成了他们要想方设法地说服萧淮川花钱捧他们了,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跟这种不懂音乐的混球谈情怀。
盛衿眼珠子转了转,她说:“你一开始想让我们冲击内娱,是觉得我们不该埋没在这个酒吧里,还是有什么别的私心?”
萧淮川挑眉,“都有吧,我一向觉得自己慧眼如炬,有朝一日一定能成为高考生试卷上面的真题。”
出现在高考考卷?还真亏他能想得出来。
要知道能在高考考卷里出现的人,哪个不是影响力巨大,或者是对国家做出了极大贡献的?
盛衿叹了口气,摊手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们都有自己的主业要干,没有人能够放弃一切来陪你去期待一个不可预料的未来。”
她的眼神很温柔平和,那是被生活磨平棱角后的温润,只是一眼就能然人读懂她的意思他们已经不是从前那些意气风发的少年人了,已经步入社会的他们,无法为梦想停留太久脚步。
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是一群必须向前的人偶尔停下休息,拥抱一下年少时的梦想,这不过是一晌贪欢,总归是要醒的。
这场谈话最终也没有论出个结果来,萧淮川没有再坚持自己的说法,盛衿他们几个也没有明说到底接不接受,“星火”依然照旧在酒吧登台,好像之前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但有一些东西却悄悄地变了。
萧淮川有些沮丧,他两次想要对乐队的未来做规划,但两次都被无情拒绝了,明明是大老板,却只有在发钱的时候能享受到被阿谀奉承的滋味......
虽然他也不喜欢这些人心口不一地捧他,但现在这样,这心里不知道怎么地就是刺挠得很。
带着这样的刺挠感,萧淮川回家打算找弟弟请教,毕竟弟弟手下管着个大公司,大公司下面还有不少的子公司,对于这样的事情,他绝对是十分有经验的。
然而听完弟弟的建议后,他一脸空白地拍了拍脸,觉得当初那个请教弟弟的自己就是个煞笔,毕竟让国外不知道自己国情的所谓“专家”给自己国家提意见,那跟自找死路有什么区别?
至于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他带着自己的疑问去咨询弟弟的时候,弟弟一边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既然员工不听话,那就炒他鱿鱼,并附上一句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我的亲弟唉!你知道这句话到底有多拉仇恨吗?
萧淮川目瞪口呆:“瞧瞧!瞧瞧!你这是什么经典的恶臭资本家的嘴脸!”
萧玉林轻飘飘地瞥他一眼,开口:“有本事你就不要吃资本家赚钱买来的米。”
萧淮川:“......”说实话,咱确实是没这个本事哈。
毕竟他再怎么放荡不羁爱自由,也是不敢放话说要和家里断绝关系的,虽然知道他爸妈是舍不得将他赶出家门的,但话只要一出口,那就是既伤感情又伤钱,得不偿失啊。
萧淮川:“你这副嘴脸,真的能追到老婆吗?”
他可是自从上次撞见萧玉林在大马路上强吻女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打算要好好关注弟弟的心理健康的,所以对于他的追姑娘进程,萧淮川是一清二楚。
虽然没有亲眼去盯着,但他在萧玉林身边安插了“内奸”,对方按时按点地汇报,萧淮川每次看到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嘲笑弟弟。
他甚至因为每次看见弟弟的脸就忍不住笑而被弟弟怀疑过是否精神出现了问题,眼见那家伙一脸严肃地要联系医生,萧淮川被吓得连忙跑走,连家门都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