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带队队长的手机立马响了。

得到的消息是虞真那边的炸弹爆炸了。

刚才还犹豫的武警立马退了回来，队长鹰隼一般的眼睛开始搜索可疑人员，因为那个时候武警分明是在老人的身后，云致远又不可能在脑子后面长眼睛，所以一定有人在当对方的眼睛。

盛衿死死盯着云致远身上的炸弹，咬牙道：“你真是个疯子。”

“当然不是。”云致远笑得很慈祥，“我只是在探寻世界的真谛，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人能触摸到世界的边界，那这个人一定是你。”

触摸世界的边界……

盛衿立马就想到了当初和云程一起闯进的青城，在那里她确实听到了世界之外的声音，也看到了一种突破次元的可能。

靠，云程害我！

盛衿立马道：“没有什么世界的边界，云程他是骗你的！”

云致远：“你骗不了我，关于青城……不，应该是关于R国的事情，我已经用云程的眼睛看过一次了。”

盛衿心一沉，这家伙说的这些话，让她总有种云程被做了人体实验，然后提取了记忆的感觉，这太恐怖了。

她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才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觉醒的人。”

不是方玫，不是云程，不是虞真，也不是她自己，而是眼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云致远。

云致远没有再进行更深层次的反派发言了，他一脸丧丧地看向盛衿，道：“开启与外界沟通的通道吧，我知道你能。”

盛衿：“......”

不，你不知道，而且我也不能，在选择炸掉与另一个世界唯一有联系的R国时，她就再没有和外界联系的机会了。

但不知道自己要是直接说不行，眼前这个疯子会不会直接来个玉石俱焚，她可保证不了自己能不能跑得过爆炸。

为了给警方拖延时间，盛衿开始扯东扯西：“你是玩哲学的吗？为什么非要探究世界的本质，糊里糊涂地活，其实也挺幸福的，不是吗？”

“糊里糊涂地活？”云致远笑了笑，连带着脸上皱巴巴的皮也在跟着抽动，“当一个人功成名就之后，他就会想要长生不老，你难道不想吗？”

“呃......”盛衿说，“所以我接下来想做化妆品抗衰老，以及养老社区这几块，商业前景很足呢。”

云致远：“......”

他的目光骤然阴狠下来：“你以为我不敢动手吗？大不了就是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