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传下来的愚昧思想,他们已经被金钱权利给腐蚀了。
当年女儿被偷走之后,宋家立刻开启地毯式搜索,最后查出来连搜索的人里面都存在内鬼,也就是因为这个,他们错失了最佳的救援时间。
此后,宋家经历了一场大清洗,做完这些之后心力交瘁,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各大福利院里。他们走遍各种孤儿收容所,连最小的收容所都去看过,甚至组织了一场又一场的基因检测,从不同的小孩手里接过头发,放进样本袋里。
能做的都做了,但结果依然不如人意,于是他们又开始搞希望工程,慈善事业做得很大,每一笔流水都公开透明,为的只有一个,希望自己不知道流落到什么地方的孩子能够享受到这些希望工程的福利。
不过盛衿也确实享受到了,她小时候喜欢在农村和爷爷奶奶待着,抓着一张一块钱的票子到处拜师学唢呐的事迹至今还能在老人的聊天中听到。
那个时候,盛衿读的小学就是宋家的希望工程之一,那是寓意着希望和期盼的小学,冥冥之中,向外辐射的善意落在了他们最初希望的落点上。
幼年时的盛衿是家里的独生女小皇帝,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少年时的盛衿一路读上了自己想上的大学,生活的压力从来没有落在她的头上过。
直到大学毕业,她走到了青年,才因为家庭遭遇巨变而猛地进入了成年人的风刀霜剑里,为了生计、为了金钱,而不是为了梦想。
说起来确实很辛酸,但至少这个姑娘是在爱里平平安安长大的,没有像午夜梦回中,脑海里闪过的那一幕幕令人心痛的悲惨遭遇。
盛家把这个姑娘养得很好,而宋家现在突然跑出去说这个女儿是自己的,实在是很像是过来白得一个女儿的,虽然动机纯粹是因为激动找回自家姑娘,但行为也确实有点卑劣。
所以宋妈妈没有冲动地去认亲,她打算将家里彻彻底底地给清理干净,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任何被威胁的一丝一毫可能,她要替失而复得的女儿荡平前路。
虽然决定下得很快,但思念化成风,还是将她们推着到了演唱会,他们坐在舞台下挥舞着荧光棒,成为了人海中不是多么特别的一点光。
几人当完粉丝,现在又在这里当狗仔了。
宋明琅远远看着盛衿,心虚到了一种程度,虽然被妈妈爸爸混合双打了,但是他依然不敢说出自己拿钱叫他姐别出现在宋家人的面前,怕他妈妈真会将他逐出家门。
可能是因为他心虚的眼神太明显,那边正在和伙伴说笑的盛衿不动声色地朝这边望了过去,姐弟二人目光相交,宋明琅看见盛衿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又很快将目光收了回去。
盛衿他们的车也是在这个时候到的,几人一个个上去,直到车子离开,都再没有回过头。
宋明琅在回去之后依然搞不懂盛衿那个眼神是个什么意思,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到底是认出来了还是没认出来?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最后也没什么办法。
总不能找到他姐家里直接质问吧?他又不是没听说过某人踢蛋狂魔的名号,才不会主动过去自讨苦吃呢,又不是活腻了,想去投胎了。
而被他猜测了无数可能的盛衿,她一上车就直接歪头睡了,整个人都摊成了软软的一坨,根本就不想思考了。
开车的萧淮川忍不住笑她:“你是去名扬天下的,怎么好像刚从黑煤场挖煤回来的苦力似的?”
“你快别打趣我了。”盛衿将头枕在靠背上,整个人有气无力,连眼皮都懒得抬,“舞台表演也很累的,在发挥完充沛精力,浑身的多巴胺燃烧殆尽的时候,迟来的疲惫反扑,比正常疲惫要难熬多了。”
行吧,说得挺有道理的。
萧淮川伸手将小枕头递给盛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