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回去,这是女儿的朋友,她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人家爱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她打完招呼表示友好态度,之后包饺子就好。
多管闲事,比如说骂盛衿不该开口就让客人来帮忙,而是应该先倒水叫他们坐下来喝口水之类的待客之道,这些是真没必要。
他们关系很好的年轻人之间,大概是不喜欢这样的,这样搞反而会让人觉得尴尬,然后坐立不安的,倒是让人家客人难受了。
客人难受了,她看着也难受。
萧淮川几人倒是对盛衿的不客气接受度良好,都相处了那么久了,大家都知道谁是什么尿性,要是盛衿真坐下来给他们泡茶喝,他们还得怀疑一下某人是不是抽风了,或者是在茶里面放了一把盐。
是的,盐,他们这几个人之间的信任度就是这么崩坏,大事上盛衿可靠,但在小事上可就不一定了,毕竟又不是没喝过盛衿递上来的加盐茶水,这都是吃过的亏得来的教训。
萧淮川刚开始和几人相处的时候,一开始是妥妥的礼遇,到后面几人越来越没大没小,再往后就开始被盛衿整点小蛊,其他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损,明明都是过来人了,却一句经验都不说,就围观。
再熟悉一些之后,萧淮川也能反过来整蛊别人了,所以这六个人,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盛衿递的茶是万万不敢接过来就直接喝的。
上一个直接接过就喝的萧淮川,他杯子的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
杯子被摔碎的原因倒也不是萧淮川怒而摔杯,而是这家伙喝了一口,憋得脸色铁青的时候,被盛衿爆发的哈哈笑声给吓的。
萧淮川缓过来之后,还控诉了一下盛衿能不能收一收自己杠铃般的笑声,听见某人这个评价,盛衿一秒就从嘻嘻变成了不嘻嘻。
哪有人会说一个姑娘笑得像杠铃的,这家伙简直就是在存心找揍,事情以盛衿追着萧淮川锤,其他人坐在边上看热闹为结局。
满打满算,相处的时间都还没过一年,但再回忆起来,却觉得那些记忆像是隔了好远好远,远到记忆都已经给戴上了一层滤镜,怎么看怎么觉得当初的时光实在是美好。
美好到让人现在就能说出一句怀念的话了,就像是走出社会摔跤的孩子怀念当初无忧无虑的校园时光。
他们几个将袖子拉得高高的,仔细地洗干净了手,又用干净的干抹布擦了擦,然后举着手就进来了。
萧淮川乐颠颠地冲进来,喊道:“和面了吗?和面了吗?我力气大,可以帮忙揉面。”
贺知舟瞥了他一眼,然后用肩膀撞了某人一下,道:“呵,我们这些人个个力气都比你大,要论掰手腕,你连朱晏都比不过。”
萧淮川下意识地看向朱晏,只见她也回看过来,她手上下意识地就交握在一起活动了一下,朝萧淮川露出一个“核”善的笑,道:“要比比吗?”
看这下意识的反应,这难道还是个藏着薄肌的练家子不成?
想到盛衿这个玩双截棍的踢蛋狂魔,萧淮川瞬间就接受了朱晏其实是一个师承自少林寺的高手这个设定。
他脚步往后退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不自量力地卖弄了,呵呵笑了笑,道:“有人揉面啊,那我就等着现成的皮子包饺子了,这个我会。”
朱晏嗤笑了一下,对此,萧淮川没什么感觉,他觉得前方有危险,于是急流勇退,朱晏想练手被拒绝后笑话他,这其实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说是错了压根谈不上,连记仇都不值得。
如果萧淮川会因为一些小事情玩小学鸡吵架,那吵架的对象就必然是盛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盛衿拿了一个玻璃罐子,将那罐子一倾斜,里面的东西哐当哐当的掉下来,那是一块块反射出银光的硬币,她将一部分倒出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