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的不一样,对于他们来说,萧淮川口中的扣工资,其实和广义上的扣工资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呢?
因为所谓的扣工资,其实就是给除被“扣工资”的人以外的人发钱,发多少,取决于老板当时的心情,但为了钱钻漏洞故意惹老板生气的不算。
遵循有对比就有伤害的原则,被发钱的人还要拿着票子到被“扣工资”的人面前疯狂炫耀。
这样的规则对其他人来说有点难,但对他们五人来说,没有丝毫难度,毕竟损友为什么能叫损友?不就是因为他们是能互损还不伤害友谊的关系嘛。
不过这样的规则只适用于他们这个小团体,范围要是扩大到整个公司,没有人会对老板手下留情的,萧淮川是没他弟那么聪明,但也没傻到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那种程度。
余九乐得像只猴子,他跳下来一副“老奴闪亮登场”的样子,颠颠儿地就和周与棠合力将萧淮川挖了出来,还十分细心地给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眼神慈爱得仿佛老父亲看见了自己亲儿子。
萧淮川:“......”说实话,我亲爹都没有这么腻歪过,他爹就是根木头,除了他妈,没人能让他开花。
那可是一个其实根本没有到退休年龄就将担子扔给儿子的人。
他老爸跑路的时候,弟弟才二十一岁,但那家伙觉得儿子能挑大梁了,于是就真的不管了,甩手拉着他亲爱的妈妈去全球旅行,发誓要将年轻的时候错过的风景全都补回来。
萧淮川觉得有些恶寒,他将自己的手从余久的怀里拔出来,然后表情复杂地搓了搓手臂,道:“可别这样扶,您的热情我可招架不住,放过我这副柔弱的小身板吧。”
连“您”都出来了,可见被吓得不轻。
余九:“......”咱是在抱大腿呢,用得着这样吗?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悄摸地叹了口气,终于懂了什么叫做“山猪吃不了细糠”,这就是!
朱晏走过来,神色莫名:“你们对一只蟑螂上下其手,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还带着一点嫌弃,看着某只蟑螂的眼神十分挑剔,像是下一秒就能数落出八百条关于这只蟑螂的坏话。
盛衿等五人齐刷刷看向朱晏,眼里流露出了如出一辙的不赞同。
朱晏一脸莫名:“怎么了?”难道这几人集体成了异食癖,连蟑螂的颜值也吃得下去了吗?如此想着,她还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
五人异口同声:“这只蟑螂身价两万八!”
朱晏不以为意,一个奢侈品包包也就这个价了。
几人对视一眼,萧淮川好心提醒:“他还自带两百万嫁妆。”
朱晏:“......”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们说什么?”
盛衿:“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