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白看着她靠近,眉头深深拧下,正要张口,胳膊忽然被人搂住,清浅的海棠香扑面而来。
阮允棠半边身子贴着他手臂,声音娇柔,“老公,你们在说什么呀?”
江屿白的身体倏然绷紧,被她贴上的小臂也烫得惊人。
而阮允棠见他没反应,不得不骄横出声:“老公,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背着我沾花惹草了?”
她说话的同时,还暗自掐了把他胳膊,有肌肉,硬邦邦的。
江屿白自然感觉到了,非但不痛,甚至感觉被她掐的地方都过电般酥麻了一下。
他的耳廓染上薄红,面上却一如既往的冷淡,僵硬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真的没有嘛?”阮允棠看看陈知霜,又转头看他,一副不信的样子。
她的脸庞明艳动人,白里透红,一双浑然勾人的狐狸眼,让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江屿白下意识摇了头,又冷冷看向陈知霜,“麻烦陈同志帮忙解释一下,别让我妻子误会。”
陈知霜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又愣愣望着半挂在他身上带的女人,本酝酿已久的告白就这么被打断了。
还是这种方式?
且还要她解释?
她心头剧痛,感觉呼吸都像冰刀子刮过。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压下翻腾的情绪,低声道:
“阮小姐别误会,我刚刚只是在问屿白哥对我的舞蹈有没有好的建议。”
阮允棠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下唏嘘,面上却做足了女孩吃醋的骄横样儿,
“问这些建议你问我们女孩子不是更好,或者你去问文工团那些老师啊,问我老公,他能懂个什么啊!”
陈知霜一哽,白着脸看向江屿白。
江屿白没看她,却也张了口:“我确实不懂这些,所以下次别问我。”
陈知霜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连招呼都来不及,掉头就跑。
她喜欢了江屿白那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他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她本以为等他升职团长以后,他们便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这一切都被阮允棠毁了!
她猛地回头,充满恨意的目光落回树下,却猝不及防发现,那两人突然疏离的撒开了手。
她愣了愣,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悲伤渐渐消散。
她之前就觉得屿白哥绝不会喜欢阮允棠那样的大小姐,他更不会是抢别人未婚妻的那种人。
除非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逼得他不得不娶。
果然……
……
树下。
阮允棠尴尬的撒开手,“这算是弥补你了,你别再生气了。”
江屿白耳尖的热意渐渐消散,定眼看她,“什么意思?”
阮允棠避开他的视线,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清清嗓子,
“我帮你赶走了你不想要的桃花,你也忘了我不小心亲到你的事儿呗。”
江屿白脸色骤然沉下,声音冷得不像话,“忘了?”
阮允棠浑身一颤,“对、对啊。”
江屿白冷笑一声,逼近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想都别想。”
阮允棠感觉脖颈痒痒的,受不了的推了他一把,气鼓鼓瞪眼,“你怎么这么小气吧啦的!”
亲一下怎么了?
何况亲的还是嘴角,又没把他怎么样。
“我小气?”江屿白眸色沉沉看她,“我保持了二十三年的清白被你毁了,你说我小气?”
啊?
阮允棠一下哽住了。
好像这个年代是有些保守。
她心里虚虚的,眼神躲闪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