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茉莉和杨川被嫌恶的孤立在队伍最后。

杨川满怀愧疚和心疼的望向阮茉莉,伸出手想牵她,却被躲开。

“茉莉,这事儿委屈你了,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阮茉莉对上他真诚到泛着泪光的眼,心里逐渐回温,又红着眼眶捶了他胸口一下,

“那我要是记上处分了,你不能嫌弃我!”

“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那我还是人吗?”杨川赤红着眼保证,又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阮茉莉这才舒服了点,头靠在他肩头,目光却望着远处刚进屋的阮允棠,眼底迸发出蚀骨的恨意。

“川哥,上次你救的那位大叔不是说请你去他家吃饭吗,这周就去吧。”

杨川闻声并无异议,只是奇怪道:“你上次不还嫌弃他浑身脏兮兮的吗?”

阮茉莉瞪他,“当时我是害怕你受伤,才撒气的好吗!”

杨川赶忙哄她,但没哄两句就被陈刚沉着脸叫去了部队。

没等进办公大楼,就被指派负重跑圈二十圈,不跑完不准休息。

杨川不敢反抗,硬是一瘸一拐去了操场。

等他走后,另一人跟着陈刚进了办公室。

处理完糟心事儿,陈刚挑眉看向对面人,“两天一夜的火车,你火急火燎的一天一夜就赶回来了?”

江屿白沉默了下,回:“是坐我妻子舅舅安排的船。”

“不也是你舅吗?”陈刚哼笑一声,“还叫这么生分?”

江屿白抬眼看他,眼里闪过诧异。

“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是满意了你这桩婚事。”陈刚始终不觉得抢个资本家老婆有什么好。

不过

他看向自己徒弟,意味深长道:“你这个妻子不简单。”

第四十五章难道她不是阮允棠?

江屿白没问他哪里不简单,因为他也觉得阮允棠不太一样。

他火急火燎赶了一天一夜路,下了船已经很晚了,没打到车,明明可以先在附近旅馆休息到天亮再打车,可他不知怎么想的,直接凭借双腿跑了回来。

跑了几十公里,他累得够呛,回来就看见她以一敌多,在一群杀伐决断的军官面前也丝毫不露怯。

哦,有露怯的时候。

不过是她装的。

她柔弱的、狡黠的、睿智的多变模样都在今夜浮现。

江屿白再一次怀疑她不是“阮允棠”,要么就是她演技太好。

跟陈刚确定了新的训练计划,他出了办公楼站在部队宿舍门口,转头又看了眼家属院方向,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刚要抬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哇,团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沈烈阳满眼惊喜的朝他走来,又看了眼他走路的方向,疑惑道:“团长,你怎么才离开部队一天就忘了回宿舍的路啊!”

“我看月亮,要你多管闲事?”

江屿白转过身,冷冷瞥他一眼,大步往宿舍走。

“啊?”沈烈阳抬头望着黑漆漆,连颗星星都没有的夜空,纳闷道:“团长你眼花了吧,哪儿有月亮啊!”

……

第二天。

阮允棠睡得正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吱呀吱呀”的锯木头声。

她烦躁的套了件衣服,打开大门,当瞧见满院子的木头时,她迷蒙的眼骤然清醒。

“吵醒你了?”

江屿白脚踩着一块木板,长腿微屈,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木锯,胳膊肌肉线条流畅,手背青筋凸起,看起来极富力量感。

但他的脸却又格外清冷矜贵,像凛冬一朵精致的雪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