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翠这才心急如焚,想着来跟阮允棠道道歉,再让她帮自己跟丈夫说两句话。

毕竟江屿白还是丈夫最看重的人,而这事也是因为阮允棠而起。

“阮同志,刚刚是我们口误,我家老陈确实没说过这话,只是我们想着求得你的原谅,我们家老陈的火才能消一点……”

乔翠白着脸上前解释。

陈知霜也红着眼眶,哽咽道:

“我妈也是病急乱投医,只想着息息我爸火,婶子们不知道,那天我爸发了好大的脾气,光锅碗瓢盆都摔了好几个!现在更是搬去了宿舍!”

众人闻言,瞳孔微变,眼底不由染上同情和理解。

“哎,阮同志,乔嫂子这也是慌了神,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是啊是啊,这都搬去了宿舍,乔嫂子肯定害怕啊!”

……

“所以我就要为她的慌神、害怕买单?”阮允棠冷扫一眼,“难道我就不惨?”

“我劳累一天了,好不容易下班回家了,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就被人凭空戴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差点就成了破坏人婚姻的罪人!”

“乔夫人的思维逻辑要是这样的话,那你恐怕还需要征求在场其他人每个人的原谅,毕竟那天您还害得大家都过敏去医院了!”

乔翠顿时气得胸口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她都花光了积蓄给这群人看病补偿了,现在还要她求什么原谅?

阮允棠突然又话头一转,“至于我呢,原谅您也是可以的。”

乔翠敛下怒色,期待的望着她。

阮允棠笑吟吟道:“只要乔夫人把那天我经受到的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补偿一下就行了。”

乔翠瞪大眼,不可思议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不是坑钱吗?

在场其他人也满脸疑惑。

“那天以您为首说我香水有毒,造成大家过敏,我不仅人格受损职业名誉也受到了污蔑,更因为你的污蔑遭受了所有人的辱骂。”

“受到惊吓后回来夜夜不能安眠,更是食不下咽,精神受到巨大重创,难道您不需要补偿吗?”

阮允棠眼圈迅速染红,语气哽咽,哭得好不可怜,看起来还真一副受到了精神损伤的病弱美人样儿。

瞬间大家都不说话了,恨不能现在立刻离开。

因为当时诬陷了阮允棠的事儿她们也有份儿,现在要是她再想起来找他们要补偿,该咋办?

于是,他们看了眼此时目瞪口呆的乔翠,不由道:

“我看阮同志说得也对,您要是真心道歉不如做些实际补偿,您看阮同志憔悴的样子,指定煎熬了好几天!”

“???”

乔翠瞪着大眼珠子,瞅着这一群帮着阮允棠说话的人,气得差点岔气!

她那红润的小脸蛋哪儿看着像憔悴了?

刚刚进门都还闻到家里有炖大骨头的香味儿!

她刚要开口,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男声。

“副政委夫人这是上门赔礼道歉的?”

江屿白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来,步伐缓慢,每一步却自带气场,像踩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乔翠脸色白了白,点了下头。

而陈知霜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不由自主上前了一步,却又在对方浸满冷意的眼眸里,僵僵止了步,

“屿白哥。”她还是下意识叫了声。

男人却像根本没听到,眼神也没往她这儿落一下,而是走到阮允棠身侧,满眼心疼道:

“难为政委夫人能想起棠棠来,棠棠从那天回来后,一直被阴影笼罩,夜里还会被噩梦惊醒,近日更是食不下咽,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