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落下,陡然感到周身温度剧降,对面人看她的眼神冰冷,搀着嘲讽。
“现在不叫劳改犯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夹杂着淬了毒似的寒意。
阮允棠瞬间头皮发麻,知晓是原主吭骂的,她白着脸再次强调:
“我绝对不会告你,我说到做到。”
说着,她又扬起眉毛,摊摊手,“你不信的话,我们明天就去领证,这样我总不能告自己丈夫耍流氓吧。”
女孩苍白的小脸上满是认真,那迫不及待的劲儿,好像只要他点个头,恨不得今晚就结婚。
男人的脸色骤然变幻,漆黑深邃的眼里闪过莫测的光。
他这次是真信了,只是不知道她有何目的。
“你认真考虑考虑吧。”阮允棠说完没再管他,只沿着走廊寻找什么。
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她正纳闷呢,男人冷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是在找这个?”
阮允棠抬头一看,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粉色香囊,她眼眸骤亮,从他手中夺回香囊。
“对对对,谢谢哈。”
江屿白看着她将香囊仔细踹进兜里,状若无意问:“这是你在哪儿买的?”
“不是买的,我随便做着玩儿的。”阮允棠随口答。
江屿白眼眸微变,如果没闻错,那香囊可堪比迷药。
“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阮允棠看了眼腕表,打了个哈欠往屋里走。
江屿白盯着她的背影,眼底划过深思,随后改变了想法,重新回了客房。
屋内。
阮允棠趴在门边没着脚步声消失后,她才轻手轻脚出了屋。
首先她去了阮茉莉屋里。
床上人鼾声如雷,她放心的走到梳妆台前,台下放着一个比白天她收到的妆匣大十倍的箱子。
箱子没上锁,她轻易扭开,里面却没几件首饰,只有几件阮茉莉日常爱戴的珍珠耳坠、翡翠镯子、玛瑙项链……
她没记错的话,这些都是阮母给原主留下的,连箱子都没换!
阮允棠拳头都硬了。
她快速将东西放进空间,又拉开床头大衣柜,将里面的衣服一扫而空,还从夹层找到了一个存有五千块的存折。
看日期,正是今年阮茉莉生日那天沈为安给她的零花钱。
而原主今年生日却被秦沁和沈为安劝着说特殊时期要低调,最后只吃了一碗连鸡蛋都没加的寿面。
阮允棠心下冷笑,将存折丢进空间后,她把屋子整的凌乱,又走到床边把阮茉莉的衣服扯开,在她脖子胳膊上掐出各种暧昧的青紫印子,她才转身离开。
上了层楼,来到沈为安和秦沁的卧室。
她打开房门,满室珠光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孔雀蓝缎面大床堆着一堆五颜六色的情趣内衣裤,床头立着镶满水钻的欧式台灯,四面白墙还悬挂着西洋画风的裸露男女画,梳妆台并排摆放着十个珐琅首饰盒。
呕
阮允棠差点吐出来,随之而来是胸腔一股难以言喻的闷痛感。
这应当是原主残余的感情。
这房间原本是阮母的闺房,后来也是她和沈为安的婚房。
阮母从小家教甚严,是内敛又守旧的闺阁小姐,从不喜好奢华也不爱西洋传来的那些稀奇玩意。
秦沁却是跟着早逝的丈夫出过国的,来到阮家时,一昧跟阮母和沈为安讲述国外的趣事儿。
后来阮母重病,她更是靠着大胆的言辞举止和新鲜风趣的性格吸引了沈为安。
阮母过世后,更是直接搬进了主卧,而后把阮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