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从来没说过,但其实陈煜礼打小就觉得俞晚歆特别可爱。幼年时期嘟着嘴鼓着腮帮子跟个洋娃娃似的,后来进入少女时期张开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笑起来两个小梨涡乖巧又明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会儿两人的鼻尖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她吞吐出的温热气息缓缓落下,还带着昨晚洗发水淡淡清香的柔顺发丝轻轻扫过面颊酥酥痒痒。
陈煜礼鲜明凸出的喉结不自然地上下翻滚,吞咽,仅盯着近在咫尺的如樱桃般水润滑腻的唇瓣入了神,胸口密密麻麻升腾起了小气泡。
【亲上去的话肯定很软很甜】
他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下个瞬间理智猛然回笼,赶紧别过脸去压下喷薄的冲动,躲闪着故作镇定地问:“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头发上沾了东西。”俞晚歆伸手取下一片白色的纸屑递过来说。
“哦......”
他答得漫不经心,也担心着会不会被额间淌下的那滴汗珠出卖。
从方才有了“歹念”起,陈煜礼的注意力就被她的唇瓣牢牢开启了锁定,视线时不时就往那边瞥。
察觉到异样的俞晚歆狐疑地问:“你老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陈煜礼摇摇头矢口否认:“没什么。”
“嗯?不对吧,有猫腻,肯定有!”
以她对陈煜礼的了解,肯定有诈。
毕竟陈煜礼的前科简直罄竹难书,有次她早上犯迷糊鞋子一样穿了一只不同样式的出了门,明明见她第一眼就发现不对了,陈煜礼硬是憋着笑没说,害她一路走到教室丢了大人。
俞晚歆拿手机壳背面的镜子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暂时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都说了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陈煜礼在旁一副被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的样子。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自己而不是问我。”俞晚歆觉得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问题好笑极了。
他一脸无辜摊开手:“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干吧。”
俞晚歆:“你真是狗啊。”
陈煜礼:“狗明明是你,是谁昨晚说今早七点没起来就是小狗的?”
俞晚歆:“这事儿还翻不了篇了是吧,我没起来怎么了?怎么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服是吧,那打一架啊。”
陈煜礼:“我不想打一架,我只是陈述你是小狗的事实。”
俞晚歆:“你才是狗,你上辈子是狗,上上辈子也是狗,下辈子还是狗!”
这要不是在拍戏,俞晚歆高低得跟他再战八百回合。
亏自己昨晚还想着要对他有热爱才能产出高质量的内容。
还热爱呢,没把他暗杀了都算全家信佛。
陈煜礼突然觉得上午周芸晴说俞晚歆在他身边能让他工作更有动力的确很有道理。
这么吵吵闹闹一会儿确实有干劲了,可不得好好拍戏给小狗挣狗粮。
没说上几句话陈煜礼就继续拍摄去了,而俞晚歆边气边光速下单了一套字帖。
早知今日小学那会儿就该好好督促他练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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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煜礼晚上还有《今宵月不西沉》的直播,没拍多久就收工了,周芸晴过来接人第一声就是打听“催化剂”的效果。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今天拍戏比平时干劲更足了?”
“并没有。”忙了一天,等下还有工作的陈煜礼活动了下酸疼的肩膀,干净利落否认说。
端茶倒水不成,俞晚歆便想着给他按按摩,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跃跃欲试。
陈煜礼却警觉地瑟缩了一下脖子:“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