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怎么说?说俞晚歆和陈煜礼那两个从小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不爽的人在一起了?”
两人爸爸在同一个医院工作,住在同一个家属院,周围全是要么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要么是跟他们一起长大玩过泥巴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连小区里历经几代人的风雨璀璨,油漆快掉光的健身器材都知道两人的关系,这怎么说得出口。
她跟陈煜礼不一样,没有城墙般厚实的脸皮,丢不起这个人。
陈煜礼大喊着冤枉,纠正了她的信口雌黄:“我从来没有看你不爽过,都是你嫌弃我。”
她白了重点永远跑偏十万八千里的陈煜礼一眼,“现在
重点是这个吗?跟爸妈说了和跟全小区,全医院,全世界的人说了有什么区别?”
“其实我感觉他们应该就是有这个打算的。”
“什么打算?”
“撮合我俩的打算。”
关于两人高中毕业后就结婚的谣言纯属胡扯,但娃娃亲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毕竟两家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小时候也不是没开玩笑说过以后就让两孩子在一起。
俞晚歆对违背本人意愿的“包办婚姻”始终持以批判的态度:“大清早亡了陈煜礼先生,咱又不是什么豪门世家,娃娃亲这套封建糟粕就别整了。”
结果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就在这会儿她妈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
接通后第一声永远是雷打不动的:“汪,汪,汪,汪。”
七喜知道是在给六喜和八喜打电话,屁颠屁颠凑过来叫得欢腾。
俞晚歆就是那种很不会聊天,读不懂空气的人,一上来就戳了人家脊梁骨:“妈,最近几天七喜没偷吃零食吧。”
“汪,汪,汪,汪,汪。”
未等人回答,几声怪她多嘴,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汪”就已先一步到了。
气得俞晚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七喜,几天不打你就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要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陈煜礼在一旁听着,很确定犯错的是七喜,但不知为何自己也跟着一起紧张了起来。
因为她教训七喜的说辞和教训自己的一模一样。
如果不结合上下文还真听不出到底是训人还是训狗。
七喜:“汪,汪,汪,汪,汪。”
八喜:“你汪,我让你汪,你等着,看我回来不收拾你。”
七喜:“汪,汪,汪,汪,汪。”
八喜:“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养你不知道有啥用。”
七喜:“汪,汪,汪,汪,汪。”
八喜:“听不懂人话是吧,说人话,别汪。”
七喜:“汪,汪,汪,汪,汪。”
八喜:“你再汪你来替我上班。”
七喜:“......”
此言一出,没少听八喜抱怨,知道上班有多折磨的七喜立马就不“汪”了。
一时间俞晚歆也不知道是该先心疼自己还是先教训狗子:“哎哟,还真是这个鬼班狗都不上。”
陈煜礼是懂怎么说话的,说到了俞晚歆的心坎里:“反正是给我打工,你不想上就别上了,换七喜来上。”
但七喜一听急了,连“汪”了好几声表达强烈抗议。
应该是在说:我是狗,但你们是真狗。
她妈作为5G冲浪选手,对于娱乐圈时有关注,这个又塌房了,那个又恋爱了弄得清清楚楚,这几次视频见她都和陈煜礼在一起,怕传出什么绯闻就提了嘴。
“俞晚歆,你这样天天跟大明星在一起真没问题吗?”
还没等俞晚歆开口,陈煜礼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