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茗更不用提,整个脸发烫发热,红晕顺着蔓延至全身,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齐母面上挂着温柔的笑。

“看来啊,分家一事确实要提上日程,只是离得远了,我心里面又想得很,想着以后见不到小茗,心里总觉得缺一块,正好想来问问你们的意见,厂里面分配的房子你们可有意向?”

“不行。”

“不太合适吧。”

一粗一细的声音同时响起,齐斯越看向顾秋茗。

“你们两个的意见倒是统一,说说吧。”齐母讶异地扬起眉毛,若有所思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徘徊。

“那地方又小,上厕所还要跑去公共厕所,我才不要媳妇受那种委屈。”齐斯越先说道。

顾秋茗挑了挑眉。

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没想到他心还挺细。

“只有斯越在厂里,如果把房子分配给我们,有些人可能会不乐意。”

她说的还是有些过于委婉,岂止是不乐意,真要那样做,怕是要被闹翻天。

齐斯越后知后觉地看向齐父齐母。

如此浅显的道理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还要把房子分配给他们。

“儿子你看,你要是再出色一些,小茗怎么会这样想。”齐母浅笑道。

顾秋茗有些尴尬地抿紧嘴唇,不明白齐母这番话的意思。

齐斯越没有像往常那般反驳,而是垂下头陷入沉思。

在厂里这段时间,只有亲身经历过,他才知晓那些底层工人的不易。

也才明白,他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怪不得他们会说他是个靠爹的废物,其实他就是。

“母亲,我知道,我想给茗儿更好的生活,可我才刚开始,我做不到。”齐斯越的头垂下,沮丧开口。

“不,你可以。”

齐母还未出声安抚道,顾秋茗率先开口。

就在刚才,她突然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那只是顾夏烟随意地一提,在她的记忆中无足轻重,直到刚才,她才想起。

齐家当初落败的具体内幕她不清楚,只知道好像因为一笔海外单子导致他们欠下巨款。

齐家欠下巨款的那一晚,顾夏烟匆匆跑回家中。

嘴里面骂骂咧咧个不停。

只记得那一句。

“该死的齐斯越,眼盲心瞎的玩意儿,连个内奸都捉不出来!”

她骂的实在太多,那一句也显得无关紧要。

直到今日,直到刚才,才被她想起。

“如果,斯越能挽救纺织厂,房子分配给他,其他人还能有怨言吗?”顾秋茗道。

齐父很想嘲笑,嘲笑齐斯越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挽救纺织厂。

更何况纺织厂如今蒸蒸日上,可没有任何落败迹象,他上哪拯救?

然而顾秋茗的眼神过于笃定,莫名让人信任。

“小茗,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齐母小心询问。

“暂且不确定,但我怀疑厂里有内奸。”顾秋茗还是将她的猜测告诉齐父,齐母二人。

具体时间她记不清,具体事件她也不知晓,还是要让齐父齐母二人提前提防,免得到时候事情来临,追悔莫及。

两人沉思片刻,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

齐父想要询问,询问顾秋茗如何得知,却被齐母拽住。

“谢谢小茗的提醒,我和老齐会提防,那房子的事情我们就不操心了,我相信小茗,也相信斯越,到时候就算拿不到,我和老齐也会出资给你们挑一处好地方。”

“对啊,都是小钱,要不是附近有房的只有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