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毫不客气,甚至还带着两三分厌恶。
“哼,你要是给我介绍份工作,我就告诉你一件特别重要的事。”顾夏烟双手掐在胸前,微微抬了抬下巴。
“不用了,我不想知道。”顾秋茗冷着声音道。
顾夏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我可告诉你,是一件很重大很重大的事,关乎你的性命安全,你也不想知道吗?”
“远离你,我的性命就安全了。”顾秋茗讥讽道。
从来没从顾秋茗嘴中听到过如此恶毒的话,顾夏烟一下红了眼眶。
“我好心提醒你,你什么意思?”
“我没看出来你的好心,我只看出来你的贪婪。”
顾夏烟的眼眶更红。
她气愤的一跺脚:“我机会给你了你不要是吧?那我找齐斯越去。”
她头一扬,发丝一甩,就要朝齐家大院走去。
“顾夏烟,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以为我们两个已经彻底撕破脸皮了。你难道不知羞吗?非要在我家中闹,难不成我离婚,穷困潦倒,你才高兴吗?”
顾秋茗终于把心中话一吐为快。
她一向忍耐,可她上辈子就已经忍耐一辈子,她这辈子实在不想再忍耐。
“我胡闹,我不知羞?”
顾夏烟抬起指尖指向自己,她的瞳孔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顾秋茗。
两人对视了两三秒后,顾秋茗突然发现,顾夏烟好像哭了。
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迟迟不肯落下,就像她那倔强且别扭的性子。
“我活该找你来说,好,顾秋茗,既然你说我们两个已经彻底撕破脸皮。那好,我就是不知羞,我就是胡闹,我就是要你离婚,要你穷困潦倒,跪在我的脚下求我!”
顾夏烟大吼一声。
在顾秋茗以为她会有其他举动时,却见她大吼之后,竟然甩头跑走了。
顾秋茗无意识地搓了搓食指关节。
她吐出一口气息,装作没事人般地推开齐家大院的门。
好在所有人都在屋内,没有人瞧见她的窘迫。
顾夏烟跑了好久,却发现她根本找不到一处能让她放声大哭的地方。
芦苇地她已经有阴影,不敢再去,沈家更不用说,至于顾家……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家。
她寻得一处角落,蹲在那里放声嗷哭起来。
“臭顾秋茗,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你有一个爱你的爹,凭什么你能过得那么好?我就是贱,就不该提醒你,就该让你被那吴大勇毁了身子!”
“你刚才说什么?吴大勇?”
一道突兀的男声响起,吓得顾夏烟缩了缩身子,惶恐的朝身后看去。
却瞧见一个背着箩筐,拿着斧头的男人。
“你刚才说什么?吴大勇要毁了顾秋茗的身子?”
男人皱紧眉头,向前逼近,另一只手紧握着斧头。
顾夏烟吓得尖叫一声。
“你…你别过来,你…你别靠近我,你…你再靠近我,我就喊人了!”
王大牛将斧头丢进背后的罗筐中。
“我是附近纺织厂的工人,拿斧头是来砍点柴火,你别害怕我是好人。”
王大牛缓慢的将双手举起来。
顾夏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连忙站起,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王大牛,听着名字倒是熟悉…”
她小声地嘟囔着,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姑娘,你刚才说吴大勇想毁顾秋茗的身子?”王大牛小心地问道。
吴桂英可把事情全都告诉他了,顾秋茗就是他们家的恩人,万不能叫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