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抱着露露狼狈离开。
“茗儿,到底发生什么?那吴桂英怎么突然转了口风?”齐斯越双手环在胸前,凑到顾秋茗身边,好奇地看向她。
顾秋茗却摇了摇头。
“我不能说,但她确实误会齐厂长。她当时看见,却没看清,才导致今日闹剧。”
齐斯越明显想要刨根问底,齐母拉住他。
“整天对别人家的隐私那么好奇干什么?管好自家事。”
听齐母说,齐斯越才堪堪止住他的好奇心。
吴桂英的事情解决,齐母并没有忘记齐父刚才的承诺。
“你刚才说等小茗出来,现在小茗出来了,你也该说了。”齐母目光犀利,扫视齐父。
当下,齐斯越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三人的视线齐齐望向齐父。
齐父只觉得额头发凉,汗水滴滴往外渗。
他喉结上下滚动,小心翼翼地出声:“我可以不说吗?”
“呵,”闻言,齐母也只是冷哼一声,其中的压迫感却不言而喻,“随你。”
瞬间,齐父身子挺直,僵硬在原地。
“呵呵,”他尬笑两声,“又没说不说,别搞得那么紧张。”
家中的财政大权一直掌握在齐母手中。
而男人至死沉溺于偷藏私房钱的乐趣中,齐父当然也不例外。
那天,齐父趴在院子里,撅着个屁股正在扒拉院脚的砖块,谁曾想吴桂英来了。
巧不巧,她为的正好是纺织厂职位的事。
齐父慌里慌张地将砖块塞回去,但因为太紧张,导致有几张大团结掉在地上。
也是与吴桂英谈话后,他才看见。
他一直以为吴桂英说的是他偷偷藏钱的事。
“你傻不傻?这点家长里短的,她能拿来威胁你?有什么好威胁的?”齐母也是无语凝噎,食指点着齐父的额头。
“那我不是害怕她告诉你,我私房钱就被没收了嘛。”齐父缩着脖子。
“好了,现在也不用她告诉我,我自会把你的私房钱没收。”齐母抬脚就要朝院中走去。
“不要啊。”齐父脚步匆匆,神色慌张,紧随其后。
齐斯越和顾秋茗肩依靠着肩,两人双手同时环在胸前,看着齐父追逐齐母的背影,忍不住嘴角上扬。
“还真是一场大乌龙。”
齐斯越忍不住感慨道,长叹一口气。
“吴桂英是个可怜的,我同情她,但又不同情她,其实我更同情露露。”
似是想到露露的经历,顾秋茗眉眼耷拉,神情落寞。
而在这时,有一双手抚向她的脸颊,将她的脸微微抬起,拇指摩挲着她的左脸侧。
齐斯越眉眼下耷,眼底流转怜惜。
“她不值得同情,在她动手的时候就不值得你同情了,要不是你已经打过她,我肯定会教训她。”
他眼皮垂下,藏住眼底的狠戾。
“我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她对我动手,我不可能不还手。”顾秋茗冷哼一声。
齐斯越将顾秋茗一把揽入怀中,下巴抵住顾秋茗的头顶。
“好茗儿,下次能否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顾秋茗脸颊发热,有些慌张地环视周边,确定没人后,轻轻拍向齐斯越的手背。
“你干什么,那么突然?”
“好茗儿~”
吴桂英出去后才发现,吃瓜群众还未散去,也不知从哪里搬来的小板凳,一个挨着一个,团团坐在齐父院落外。
更有过分者,手中抓着把瓜子,满地瓜子皮。
见吴桂英走来,方才还讨论热烈的人群陡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