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眸斜睨向沈家母子,两人一样令她恶心。

还真是下贱,她一心为他们好时得不到尊重,她不屑于搭理他们的时候,反倒一个二个地凑上来。

“我想我话说得很清楚了,沈同志不要再纠缠我了,再有下次,我不介意传些风言风语,到时候沈同志评优评先机会没了,可不要怪我。”

“顾秋茗,你听听你讲的什么话,像样吗?怎么说复京也是你姐夫,哪有你这样说话的,你要害死复京吗?”

沈母眉头压皱在一起,不满地瞪向顾秋茗。

“你还知道他是我姐夫,那你不觉得他说的那些话很恶心吗?”顾秋茗冷嗤一声。

沈母一时语噎,偏偏那些不要脸的话还真是她儿子说出来。

“哎呦,肯定有什么误会…”

顾秋茗不想和沈母争唇舌之峰,打断沈母的话语。

“我话已经说到,别再纠缠我了。”

说罢,顾秋茗拉着齐斯越,踏出沈家大门。

齐斯越抬了抬手臂,微扬起下巴,凶神恶煞地瞪着沈复京,眼底充斥着警告之意。

沈复京心有不甘地攥紧拳头,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齐斯越将顾秋茗带走。

木门被重重甩上,沈母身子一软,瘫坐在沙发上。

“我的儿啊,你看中那个骚娘们哪一点了,一个嫁过人的破鞋怎么就把你迷成这样,你糊涂啊,我的儿啊。”

沈母拍着大腿,懊恼不已。

沈复京绷直嘴唇,扯了扯胸口的衣服:“妈,不要再乱说了。”

沈母眼皮掀起:“我乱说?你听听你刚才讲的是人话吗?你为了一个破鞋,说出那种话来,还和齐家比,你就这么不值钱,上赶着把咱家家产让给一个外人吗?”

沈复京慢慢攥紧拳头。

他也无法描述他的心情,他不知道他怎么就变成那样,好像顾秋茗身上有什么东西,一直吸引着他。

迫不得已地被她吸引,想要将她娶进家门,仿佛只要将她娶进家门,他的家会越来越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团乱。

“妈,你不要管那么多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沈复京语气烦躁。

沈母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眸,微抿嘴唇:“你是我的儿子,我不管你谁管你,你要是不干出那种事来,我会管你吗?她都已经嫁过人,破鞋一个,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沈母想不明白,沈复京到底喜欢顾秋茗哪一点。

脾气又臭,不尊敬长辈,嘴巴大,喜欢到处乱说,到底有哪点好的?除了那张脸长得还可以。

她真想不明白,自家儿子怎么会被顾秋茗吸引。

沈复京烦躁的摆了摆手,不愿意和沈母继续多说:“我要休息了。”

沈母听出沈复京语气中的不耐,心中一片冰凉,她抿紧嘴唇,暗自咬紧牙关。

只要解决了顾秋茗,她的儿子就能清醒过来。

她不能让任何人毁了他的儿子。

想要解决顾秋茗的不只是沈母,还有顾夏烟。

顾夏烟来到她们曾经居住的破旧房子,本该布满灰尘的屋门口,踏满鞋印。

小屋子逼仄,透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这里盛满她不好的回忆,暴力,恐惧,无助。

顾夏烟身子微微发颤,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踏足。

她的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恐惧像一条冰冷的蛇,顺着她的脊背缓缓爬上来,缠绕着她的身体,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片片水花。

不好的回忆不断浮上心海,挥舞的拳头,破碎的酒瓶,还有恐惧的尖叫声,糅杂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