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沈煜,你太棒了!”时珠不甘示弱凑上前,满眼都是崇拜。

沈煜恶寒,手臂上冒出细细麻麻的鸡皮疙瘩,磕巴回应,“谢谢啊?!”都不知是何语气。

接下来几天,时染日复一日跟进沈煜的项目,时光一下子就飞到了周六。

周六清晨,时染先去接陈老,一同用过早餐后,前往医院。

和她一起研发手术机器人的主任表示机器人非常灵活,且完美实现各种功能,所以才能迅速通过医院各方的同意,甚至,已经给手术机器人申请了国家创新专利。

只是,原先研发手术机器人的国外研究室想要这项技术,时染当初答应对方有偿分享,不过现在遭遇了一点小意外,国家专利部要求将这项技术暂时保密。

“后生可畏啊!”徐教授被推进手术室前,和时染见了一面,发出感叹,“老陈你后继有人了,我的衣钵还不知道谁来继承呢!”

“一天到晚净瞎想,我偌大中华还没有几个苗子吗?嫉妒我比你先找到就直说。”陈锦洲惯见不得好友说话,拐着弯儿表意。

“你活着出来,总会遇到的。”

“好,我老头子就再活几年,哈哈哈哈。”徐教授爽朗笑道。

徐教授被推进手术室,艾瑞克,陈锦洲和时染都守在手术室前,徐教授的女儿、女婿在国外,职业原因抽不开身,这次没能回国,下一次也遥遥无期。

时染拿起手机给谢明甫发信息,告诉他这边的情况。

谢明甫很忙,往往得过好几个小时才能回消息,时染即使理解,但还是失落。

昨天傍晚,红霞满天,时染给谢明甫发了黑球吃饭的视频,往上翻还有好几条未回复的消息,她抱着黑球坐在飘窗上看向远处,突然理解了谢明甫所说的那句话,“爱是没有道理的”。

她自以为的给对方公平,从另一个人角度来说未尝是另一种形式的不公平,毕竟她又没有询问谢明甫的意愿,只是自顾自做了决定。

而谢明甫,才是真正不让她有一丝勉强。

时染释然地笑了笑,关掉手机,静静等待。

艾瑞克在一旁走来走去,愁眉苦脸,时染说道:“医生说这次成功的概率很高。”

她没有让对方放轻松,毕竟里面躺着的,确确实实是和艾瑞克有血缘关系的亲外公,不担心才不正常。

“真的吗?”艾瑞克急切问道。

“医生是这样说的。其实这类手术的难点本身就在于血管太细太薄太复杂,单纯靠人去操作不够精准,有了手术机器人,成功率会大大提高。”时染实话实说。

“你吃早餐了吗?”她突然问道。

艾瑞克摇头,“没胃口,吃不下。”

“我去买一点,待会儿徐教授出来还得靠你,别指望陈老和我,我俩一个老一个虽然不老但依然没体力。”

不管艾瑞克拒绝还是同意,时染起身,她准备买点容易吃还补充体力的,银耳羹就最好了,补充糖分,还不用嚼,和喝水一样。

时染迅速到医院门口的小摊上买了三杯银耳羹,三杯都是给艾瑞克准备的,主要怕他一杯喝不饱,瞥见小摊还卖包子,顺便又多买了一屉小笼包。

电梯上行,停在二楼,一个带口罩和黑色鸭舌帽的年轻男人进来,男人按了五楼,是住院部,时染到六楼手术室。

时染注意到,男人按下楼层后看了一眼她,随即僵住,脚尖由原本的朝着角落突然转为正对着电梯门,这是要出电梯的姿势。

碍于电梯门即将关闭,阻挡了男人的行动。

男人僵硬着一动不动。

时染问道:“你怕我?”这是一种极为模糊的问法。

空荡荡的密闭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