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族王并非滥杀之人,我们先前有条约在……”
“那林古呢?若我不将自已送到这里来。等我万一被林古抓住了,那可就是扒皮拆骨之苦了。”
他们心头一震。
最终还是那老程又拜道:“您实在聪慧。”
薛清茵体弱,无法随军而行。
但单独在一旁,又实在很容易被林古盯上。
不如干脆直接进他老巢当祖宗……这样自然没人盯了。
薛清茵这才露出点笑容:“也是因为我相信这里的昔日旧人,都会护佑好我。”
老程神色激动道:“是!我们定会护佑好您的安危!”
薛清茵点头,一脚踹翻了桌案。
吓得守在外面的云朵和阿卓大叫了一声,转身就要往里走。
“多砸些东西,诸位也聪明,想必也不用我教。”薛清茵飞快地说完。
老程便反应敏捷地又砸了个水壶。
这时候云朵和阿卓已经闯了进来,直奔到薛清茵身边护住了她。
那厢,也正有人在同孟族王低声禀报:“窦将军带着那些个中原将军,全都步履匆匆朝宣王妃的帐子去了。”
“你们没有跟上去?”孟族王问。
“这些中原将军心高气傲,本就不愿我们时时跟着……”
“他们认识宣王妃吗?”孟族王低低出声,不是在问手下,更像是在思忖时的喃喃自语。
就在此时有人连滚带爬地进来了:“王!那些个中原将军不知何故,在宣王妃的帐中打砸了起来。”
孟族王眼底掠过了一点异色,拾级而下:“快,我要去保护她。”
手下:“啊?”
孟族王撇嘴道:“他们与梁朝的皇帝有仇,怎么连人家的儿媳妇也憎恨起来?还说中原人素有君子之风。如此欺负女人,哪里有半点君子的样子?”
孟族王步履匆匆。
心下倒是再没了怀疑。
孟族王掀开帐子进去的时候,便见那些个平日里冷酷少言的中原将军,此时一个个红着眼,睚眦欲裂。
似是愤恨到了极点。
再看那宣王妃,正缩在两个奴隶女子的身后,一手扶住灯柱,微微喘着气,面色都微微泛起了白,似是真有心疾的样子,经不得半点恐吓。
帐子一掀起来,那晚间的风吹灌而入,拂动起她耳畔的发丝,和那如云般柔软的裙摆。
像是被打碎的珠宝,在光下熠熠生辉。有种破碎娇柔的美。
他想,这是孟族就算再经历百年千年,也绝不会生出来的美人。
“都住手。”孟族王呵斥了一声。
而后大步走到了薛清茵的面前:“你没事吧?”
薛清茵用力抿了下唇,本来有些泛白的面容,顿时气得又泛起了点红色。
她骂道:“无耻之辈!”
也不知是在骂谁。
孟族王觉得肯定不是在骂他。
他只盯着薛清茵面颊蒙上一层薄红的模样。
横波媚,晚霞绯。
心道像极了中原诗文里才有的美。
孟族王常读中原书籍,对梁朝都城心向往之。
在他看来,这位宣王妃便是最能代表大梁繁华锦绣之美的存在。
自幼对大梁的所有想象,便都最终落在了她的身上。
此时有个中原将军冷哼一声道:“我等只是来问问她宣王的事,她一句也不肯说,想是铁了心要做那皇室的好儿媳!这般人质,你们留着当真有用吗?”
孟族王转过身,反为薛清茵说起话来:“这不正是你们中原人推崇的忠贞吗?有没有用只等与宣王交战那日便可知。你们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