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呢?”
“别的?”
“比如蹴鞠、投壶、赏花……”
薛清茵仰起脸看他:“殿下是怕我不高兴吗?魏王妃有的,我也要有?”
“嗯。”
薛清茵摇头道:“来的净是一屋子不大认识的人,凑作一处能有什么意思?还是不要了。”
“魏王妃能通过这样的宴会,叫京中贵女都以她马首是瞻。茵茵不会觉得孤单吗?”
“人不在多。”薛清茵摆手。
要是十个里九个全是柳月蓉那种脑子的。那么多猪队友还不如没有呢。
不过薛清茵说到这里,也马上问了一句:“殿下需要我去交际吗?”
宣王道:“不必。”
薛清茵点点头,她现在差不多也能琢磨出来,宣王走的是什么路子。
他和魏王不同,他身边结交的人愈少,才让皇帝愈放心。
刚好,我在京中贵女中间也不是个讨人喜欢的。
薛清茵一笑:“那就这样吧,这辈子都不必办什么赏花宴、蹴鞠宴了。何况人来人往的,就怕叫奸人钻了空子。宣王府还是一直像个铁桶下去最好。”
这样她小命也好保!
宣王没有说话,只是轻抚了下她的头顶。
薛清茵怔了怔,宣王又觉得她受委屈了吗?
她这还没演呢!
皇宫。
太和殿的宫人刚刚送走几位大臣,回转身来便见皇帝面沉如水地坐在那里。
宫人也不敢出声搅扰,只默默无言地回到了皇帝手边站定。
半晌,梁德帝的声音才重新响了起来:“有人来找朕吗?”
这话问得旁边的小内侍一愣。
还是吴少监反应快,忙道:“宣王殿下回府去了,宣王侧妃也没有入宫来求见。”
梁德帝面上的神情放松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些许惊讶和疑惑。
“竟然半点动静也没有吗?”梁德帝靠住龙椅,倒像是有点可惜。
吴少监哭笑不得。
您这是等着看热闹呢?
梁德帝轻叹了口气:“宣王的脾气倒是越发好了。”
说着,他面露一丝动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沉浸进了自已的情绪之中。
宫人们见状,便又垂首保持起了沉默。
此时魏王府上的诗会也早散了。
只是江慧却并未立即离去,她由江侧妃带领着,私下见了一面魏王妃。
她面露恐惧之色,张嘴便道:“王妃可知此次舞弊案牵连有多广?”
柳月蓉皱眉:“你同我说这个作什么?”
她虽然学了不少诗文,但也不过是因为心上人有所好,方才去学的。
对科举等事,着实了解不甚清楚。
相比之下,江慧比她眼界竟还广大一些。
江慧道:“自古以来,文人土大夫多出自北方门阀世家。但从兴文年间,也就是先太祖在时起,水利航运大兴,淮南道等地越发富庶,秀才自然而然就变多了。等到先帝在位时,多次请淮南肖氏大儒入朝而不得。从此,南方土人的名声也传播开了。
“随后婉贵妃的祖父成为了南方土人间首屈一指的人物。自徐家崛起后,南方中举的土人越来越多,渐与北方土人分庭抗礼。
“今日科举舞弊之案,引得天下震动,北方土人愤而抗之。王妃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议论的吗?”
柳月蓉听得不耐,道:“你直说便是。”
“他们议论年年科举主考官,多是南方出身的官员。而今年更是夸张,直接由魏王主持。魏王与徐家的关系众人皆知。
“于是民间说,这是明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