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宜嗔。
比起穿着老气横秋的掌珠,更合太子的心意。
那日在赫舍里家老夫人的寿宴上,太子见了宝珠一面,在人前夸她漂亮。
只要有机会进宫,何愁不受宠爱!
二夫人这边把康庄大道都画出来了,却见宝珠蹙眉:“那我不成老姑娘了?”
二夫人睨着她:“你不愿意等干脆给我嫁去你舅舅家,亲上加亲。”
外祖家早没落了,宝珠才不愿意:“再老还能老过掌珠去,她今年都二十了。”
就在长房与二房的关系趋于缓和,长房上下都忙着为石静参加河灯会准备衣裙和首饰的时候,石静叫来了杜若,悄咪咪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杜若立刻睁大眼睛,石静则淡定地拍拍她的肩膀:“去办吧。”
那语气,那神情,好像在布置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与往日的大姑娘判若两人。
当天夜里,石家走了水,公中的冰窖燃起大火。
杜若本来奉命去冰窖放火,可等她赶到的时候,火已经从冰窖里烧出来了。
杜若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火折子,感觉自己就算放火成功,也不可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听见有人喊走水了,有人喊救火,杜若趁乱收起火折子返回长房。
石静以为杜若得手了,把她叫来问话。可听完杜若的禀报,轮到石静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有人先你一步把公中的冰窖点着了?”
公中的冰窖里除了冰,还有管事偷拿的一些绫罗绸缎等易燃物,石静让人去踩过点儿,这才敢安排杜若放火。可那边到底是冰窖,若非人为哪里是那么容易起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