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额头抵着额头才艰难地给石静解惑:“太皇太后病重时考验你的话,我听见了……他也听见了。”
所以他妒了七年,恨了七年,紧张了七年,也害怕了七年。
石静知道这是他的心结,也是他之后冷落自己的原因:“保成,过去了,都过去了。”
又后知后觉想起什么,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莫非他听见我说对你无意,就默认了我对他有意?”
虽然不算普信,也够秃然的。
“很难理解吗?”胤礽用额头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石静的额头,“太皇太后在世的时候,你对他也很好,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
说到最后声音都变酸了:“他比我嘴甜,会哄人。”
那能一样吗,她接触大阿哥是为了了解他,方便将来对付他。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通天代战绩可不是白来的。
石静被撞疼了,揉着脑门道:“你知道我是个实在人,甜言蜜语和羊肉包子,我肯定选羊肉包子。”
“他用嘴哄我,我也用嘴哄他。”
哄得越多,知道的越多,再强大的NPC也是NPC,变不成目标人物:“从前我跟他一起玩,不是他有多好,而是因为他是你的兄长。皇上希望你们兄友弟恭,我以后要嫁给你,自然不会得罪你的兄长。”
没想到引发了这样的误会,石静在心里叹气。
又想起昨夜在毓庆宫门前发生的事,郑重提醒胤礽:“皇上用大阿哥制衡你,却不希望看见手足相残,很矛盾。可这就是帝心。”
既然读懂了皇上的心思,最好顺势而为:“昨夜互有胜负,也算扯平了,这一篇翻过去了,谁也不要再提,以后见面该怎样还怎样。”
见一次打一次肯定不行。
太子这个位置不好坐,一边是有了春秋疑心日重的汗阿玛,一边是长大成人野心勃勃的兄弟们,还有前朝的牵制,后宫的捧杀……胤礽时常感觉自己走在悬崖边上,生怕哪一步踏空了,像炮灰太子群里的那些人一样万劫不复。
如果这些由他自己来承受,胤礽反倒不怕,不过是一个人一条命罢了。如今又有不同,他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站着掌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