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嬷嬷一掂就知道太子妃是个大方主子,不枉她来来回回跑了这么多趟,忙将荷包收起低眉顺眼地跟了进去。
内室干净整洁,墙角点了熏香,可司寝嬷嬷还是闻到了那股特殊的气味,心说皇上恐怕很快就能抱上嫡孙了。
主子的寝屋她不敢乱看,拿了元帕,瞧见上面有血迹,便用红木匣子装了,循例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告退出来。
等梳洗好再次躺下,石静才悄声给胤礽解释:“不是每个女子都有落红,有人天生就没有。”
枕边人没反应。
他果然在意这个,石静放缓了声音:“我有热症,你是知道的,许是吃了太多药的缘故。”
“与药无关。”肩膀被咬伤,上了药,胤礽很想抱抱石静,又怕伤口出血脏了她才换的寝衣,硬生生忍住了。
石静闻言偏头:“你什么意思,仅凭一方元帕就怀疑我的清白?”
“我没有。”见她想歪了,胤礽忙拉起她的手,声如蚊蚋道,“是七年前我造的孽。”
七年前?石静不由想起了那个夜晚:“难道……”
“是。”胤礽果然认下,“那次……我没控制住。”
那次他有控制吗,需要控制吗,快到她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来了月事。
巧合的是,从那以后她的月事当真提前到了月中,所以她从来没想过那夜被他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