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待在家里好好养胎,怎么想起办马球赛来了?
不过像淑慧大长公主那样的孀居之人都能办春日宴,荣宪公主怀着孕办马球赛也就显得不那么夸张了。
若别人相请,她多半会找个借口推掉,**宪公主当年在宫里没少照拂她,却是不好不去。
石静收下请帖,对来报信的小丫鬟说:“给来人双份赏钱,就说我会去。”
佩兰和蘼芜听说都很欢喜。姑娘今年才二十岁,却前前后后守了好几年孝。窝在府中哪儿也不去,每天不是读书就是练字,想听个戏都不行。
姑娘不觉得苦,她们都要心疼死了。
“姑娘要下场打马球吗?”她们是府里的奴婢,从姑娘十四岁归家才在身边服侍,姑娘归家之后一直在守孝,她们不知道姑娘是否会骑马。
如果要下场打球,衣裙便不能繁复厚重了,首饰也得轻巧才行。
若不下场,那就必须往高贵漂亮了装扮。毕竟她们家姑娘明年就要嫁进宫做太子妃了,总不能被别的姑娘给比下去。
佩兰和蘼芜摩拳擦掌,只等姑娘一声令下,使出浑身解数准备马球赛的衣裳首饰。
之前骑过太多次马,想想都累,石静这回只为去见见荣宪公主。
公主远嫁之后,想回娘家也难,见过这一回,下回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我不下场,那天穿平常的衣裳就好。”她从小在宫里长大,耳濡目染全是节俭之风。
太皇太后深居简出,穿来穿去统共就那几套衣裳,太后也是,她嫁进宫也想走这个调调。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佩兰和蘼芜闻言蔫吧下来,石静看看她们俩,笑道:“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规矩,你们可以穿得鲜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