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大褂,头发有些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的男人。他约莫五十多岁,气质斯文,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支钢笔。

“是王兽医。”张远低声对顾清欢介绍。

王兽医走到顾清欢面前,先是推了推眼镜,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才露出一个客气的、带着职业性审视的笑容。

“顾老师,是吧?”他开口,声音不疾不徐,“首先,我代表基地的医务组,对您表示最诚挚的感谢。您送来的药,效果……堪称奇迹。说实话,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这个搞了几十年西兽医的,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他嘴上说着感谢,但那份客气里,却透着一股疏离。

“不过,”他话锋一转,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药是好药,但驯犬和医疗,毕竟是一门严谨的科学。疾风它大病初愈,性情有所变化,对救命恩人表现出亲近,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话一出,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张远脸上的激动淡了下去,眉头微微皱起。

王兽医的意思很明白:我承认你的药牛逼,但狗对你好,是因为感激你的药,跟你本人懂不懂狗,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