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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手术台边，最后一次检查了疾风的生命体征，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最后一丝挣扎也消失了。

他转过身，看着陆骁，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陆骁，作为一名兽医，我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但同样也包括，减少它们不必要的痛苦。”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千斤重。

“我建议，执行安乐死吧。”

“安乐死”三个字，轻飘飘地从他嘴里吐出，却像三座冰山，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刚刚还鼓噪着劝阻陆骁的几个小战士，眼圈一下子就红透了，一个心理素质差点的，已经捂着嘴，发出了压抑的呜咽。

军犬队队长张远痛苦地合上了眼。

理智告诉他，王建国是对的。

疾风的各项指标都已经跌破了生存的底线，再拖下去，毒素会一点点侵蚀它所有的器官，那将是极度痛苦的过程。

让它有尊严地走，是最好的选择。

他睁开眼，走到陆骁身边，将一只沉重的手掌按在他的肩上。

“陆骁，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老王说得对。”

张远的声音艰涩无比。

“我们不能再让疾风受罪了。它为部队立了一辈子功，不能让它走得这么没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