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剧痛传来,张桂花惨叫一声,手背上瞬间见了血。

她还没来得及骂娘,“将军”的第二波攻击又到了。它扑腾着翅膀,卷起一阵尘土,径直糊了张桂花一脸。趁她迷眼的功夫,公鸡低下头,对着她的裤腿就是一阵猛啄!

“刺啦”一声,她那条本就洗得发白的裤子,竟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红色的衬裤。

“杀人啦!鸡疯了!救命啊!”

张桂花彻底崩溃了,手脚并用地往篱笆外爬。头发散了,鞋跑丢了一只,刚爬出半个身子,屁股上又被重重啄了一下,疼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外面的泥水坑里。

她连滚带爬地逃走,模样狼狈到了极点。

“将军”站在篱笆内,歪着脑袋,用那双豆大的眼睛鄙夷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充满胜利意味的叫声。

这场闹剧,恰好被几个路过的军嫂看了个正着。

偷菜不成,反被鸡啄得屁滚尿流的事,不到半小时就传遍了整个家属院,成了最新的笑料。

张桂花躲在屋里,听着外面的指指点点,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她用口水抹着手上的伤口,眼睛里淬满了毒:“好你个顾清欢!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明着斗不过你,我不会来阴的吗!”

几天后,新的流言在家属院里悄然发酵。

几个军嫂聚在水井边,神神秘秘地交头接耳。

“哎,你们听说了吗?张桂花说的,那顾清欢在后山根本不是种药,是在搞什么歪门邪道!”

“可不是嘛!不然她家那菜,她弄的香囊,怎么会那么神?跟中了邪似的!听着就瘆人!”

“最可气的是,她把后山那块向阳坡全给占了!那地方风水多好啊,以前咱们还能去采点野葱、捡点柴火,现在全让她用篱笆圈起来了,不让咱们靠近!”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池塘,立刻激起层层浪花。

“就是!凭什么她一个人占那么大块地?那后山是大家的!”

就是凭什么呀?

“她一个外来户,凭什么作威作福?”

“走!找她理论去!让她把篱笆拆了,还后山于民!”

走走走!

这天下午,顾清欢刚从药圃回来,就被七八个军嫂气势汹汹地堵在了家门口。为首的正是跟张桂花走得最近的王嫂子。

“顾清欢,你出来!今天必须给我们大家一个说法!”王嫂子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横飞。

顾清欢将大宝和二宝拉到身后,神色平静无波:“各位嫂子,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另一个军嫂尖着嗓子喊,“你凭什么把后山的地给占了?那是咱们大家的!你圈起来当自家的,我们上哪儿采野菜去?”

“赶紧把篱笆拆了!还后山于民!”

人群后方,张桂花躲着,嘴角那抹得意的笑怎么也藏不住。她对着身边的人小声煽动:“闹!闹得越大越好!我看她今天怎么下台!”

“吱呀”

隔壁的门猛地被拉开。

赵秀兰端着个搪瓷盆,像一阵旋风般冲了出来,直接挡在顾清欢身前。

“我呸!王家的,你少在这儿喷粪!”赵秀兰一手叉腰,另一只手几乎指到王嫂子的鼻尖上,战斗力全开,“什么叫她占了?后山那么大片荒地,让你们去开荒你们嫌累,一个个懒得跟蛆似的!现在人家清欢辛辛苦苦把地开出来了,你们倒眼红了?还要不要脸!”

“你……你血口喷人!我们这是为了大家的利益!”王嫂子被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大家伙的利益?我看是你们几个人的私心吧!”赵秀兰冷笑,“平日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