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掷地有声,“根据部队纪律条例,无端造谣、恶意中伤军属,破坏家属院内部团结,是要接受保卫科调查和严肃处分的。你,确定要为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负全部责任吗?
陆骁这番话,早已超越了邻里争吵的范畴,而是直接搬出了纪律和处分。刘干事的脸色立刻一肃,围观的人更是噤若寒蝉。这才是营长该有的气场!一时间,没人再敢交头接耳。张桂花被这番话里的“调查”和“处分”吓得腿都软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刘干事见场面有些失控,连忙打圆场:“大家都冷静点,冷静点。陆营长,我们也是例行了解情况,你别介意。顾同志……”
“刘干事。”顾清欢的声音依旧平静,“我家日子好坏,本不关别人的事。但既然有人非要当众问,那我就说清楚,免得脏水泼到身上洗不清。”
她环视了一圈围观的众人,朗声说道:“我把家里老人留下的一根老山参卖了,换了点钱给孩子和老人改善生活,请问,这有问题吗?”
“老山参?”有人惊讶地问。
“对,我公公早年留下来的,是半个月前就卖给了咱们卫生所的李军医。”顾清欢逻辑清晰,条理分明,“不信的话,大家现在就可以去问李军医,问问他收参的具体日子,再算算和王姐今天丢镯子差了几天。看看这个‘巧’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赵秀兰连忙点头附和:“对对对,就是卖了老山参,李军医可以作证!半个多月前的事了!”
听到这话,围观的人脸上最后一丝怀疑也彻底消失了。李军医在家属院里德高望重,他说的话没人不信。钱的来源正当,时间线也完全对不上,这下谁都明白,从头到尾就是张桂花在恶意中伤。
王秀芳也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有些尴尬,但镯子确实是丢了,她急得又快哭了:“那……那我的镯子到底哪去了?”
“王姐,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可能?”刘干事耐心地问。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脑子都乱了。”王秀芳哭着说。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周副团长忽然一拍脑门说:“对了,我想起来了!今天白天那个收破烂的,他进过咱家屋里!”
“进屋里了?”刘干事立刻警觉起来。
“嗯,他问得特别诚恳,说是看看有没有废铜烂铁、旧报纸啥的,我就让他进屋里隔着门看了一眼。”周副团长懊恼地说。
“那就对了!”刘干事一拍大腿,语气笃定,“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收破烂的干的!他白天进屋是踩点,摸清了你家里的情况,晚上趁你们不在家就溜门撬锁下手了!”
“有道理!”
“肯定是他!”
“这些外来的人最不可靠了!”
围观的人纷纷附和,矛头一下子全部转向了那个素未谋面的收破烂的。
张桂花见势不妙,灰溜溜地想溜走,却被陆建军一把拉住,低声喝骂:“行了,别说了,回家去!还嫌不够丢人现眼!”
他也觉得老婆刚才的话做得太过火了,万一真把陆骁和保卫科惹毛了,对谁都没好处。
刘干事立刻开始安排人手,兵分两路,一路去追查那个收破烂的的去向。
第39章 你敢搜?搜不到就跪下道歉!
西屋的门轻轻合上,隔开了院外的人声鼎沸。屋里点着一盏煤油灯,豆大的火苗在玻璃灯罩里跳动,把墙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陆骁坐在炕沿上,端着搪瓷缸子喝水,眉头还是紧紧皱着。刚才张桂花那番话,着实让他窝了一肚子火。
“那个张桂花,嘴真够毒的。”赵秀兰在里屋收拾被褥,一边收拾一边嘟囔,“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儿媳妇,整天净给家里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