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失神,这才松了手。

若是苏眠仔细观察便会发现,程长庚的耳根红透,走路姿势都不自然起来。

“朕累了,你收拾好库房过来伺候。”

伺候?

摇摇头甩掉脑袋里奇奇怪怪的想法,苏眠觉得自己穿到男人国来思想越来越奇怪了。

他明明才穿来两天,已经从一个铁骨铮铮的直男,变得开始接受他们这些gay子的情感。

[苏眠,你可不能弯!你是杠杠的大老爷们!]

[我苏眠要是有一天弯了,我就穷的裤衩子都不剩!]

他这番壮志豪言,足以可见他对自己维持直男身份的信念。

当然,这两句也没躲过刚出门的程长庚耳朵,他只是笑笑,并未多想,加快脚步便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苏眠发完誓,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倒是良心未泯,将金算盘放回了架子上没带走。

但他怀里的东西,却还是没有舍得放下。

有良心,但不多。

确保怀里的东西不会再掉下来,苏眠急匆匆先回了趟自己的房间,将东西都藏在小金库里,这才美滋滋的赶往前殿伺候。

待他到前殿,却发现小德子已经在里头伺候笔墨了。

苏眠非但不恼,还十分得以乐见,巴不得小德子把他的活全干完,他自己在外头打盹候着。

程长庚余光瞥见了靠在门外柱子上浅眠的苏眠,知道他昨夜没睡好,倒是没打算喊他进来。

若不是不好做的太过,有人说闲话,程长庚就直接让苏眠回去歇着了。

但他不能做那么明显,免得惹有心之人的眼。

倒是小德子,磨墨时见程长庚瞥了眼外头的苏眠,不忘记添油加醋添两把火,意图让皇上讨厌苏眠。

“苏公公应当是累了,靠在殿门就睡着了。”

可他没想到,皇帝根本不按套路出牌,非但不恼,还缓缓说道:

“嗯,苏眠伺候朕用心,着实辛苦,你们都得学着点。”

小德子懵了,这好像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皇上,苏公公是睡着了。”

他重复一遍,觉得肯定是自己没表达清楚,这才让皇帝没有意会到苏眠的大逆不道,竟然敢在殿前睡觉!

可他又听皇上开口了。

“嗯,确实辛苦,你去将朕库房里的金算盘拿来,赏给苏眠吧。”

小德子:……

他心里不解且觉得不服气,可皇上开口,哪轮得到他乐不乐意,只能照办,于是他放下手中的砚台,往殿外走去。

擦身而过时,苏眠听见动静,迷迷糊糊睁眼看见小德子从殿里出来,抬抬眼皮有些不解。

[他怎么出来了?他出来了谁伺候狗皇帝,我?]

皱着眉,苏眠拦下小德子问道:“你去哪儿?”

小德子虽心里不服,但也不敢怨怼,只恭恭敬敬回道:“苏公公,皇上体恤您在御前伺候辛苦,让奴才去给您取库房的金算盘作为赏赐。”

“真的?!”

苏眠听完登时来了精神,瞌睡虫一扫而光,眼睛瞟向殿内案桌前埋头批奏折的程长庚。

[狗皇帝良心发现啦!好人啊!以后谁说我们皇上是暴君,我跟谁急眼!]

搓搓手,苏眠笑眯眯的从兜里掏出一把金瓜子塞到小德子手里。

小德子又懵了。

这苏公公也太大方了吧?!这可是金瓜子!一大把的金瓜子!

小德子有些恍惚,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耀眼,摇摇晃晃朝着库房走,已经开始在心底动摇,要不他直接跟着苏公公混得了?

苏公公一是皇上跟前红人,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