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的并非沈柯平日里那种清冽又刻薄的声线,而是被酒精浸泡过的,含混又黏稠的吐息。
背景音很嘈杂,是那种高级会所里特有的、低沉的电子乐和男女间模糊不清的笑语。
“陈然。”
沈柯似乎是把手机拿得很近,呼出的热气仿佛能透过听筒传递过来,“过来。”
他的声音很慢,带着醉酒后特有的拖沓,但命令的口吻却丝毫未减。
“好的,沈少。请问您现在在哪里?”
陈然的语气依旧平稳,像在确认一笔订单的送货地址。
那边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辨认周围的环境,然后是一个模糊的词,听起来像个酒吧的名字。“发你定位。十五分钟到。”
说完,电话便被干脆地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