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脸色瞬间惨白。

“啊啊...”（师父...）

发颤的手指还想去勾那枚同心结。

苏沐青却当着他的面把同心结放进怀里，轻而易举把他的手压下去，一并揽住。

宋慈在她的怀里抖得愈发厉害，几乎无法靠自己站稳。

苏沐青承担他的大部分重量，却连手都没抖一下，漫不经心抚摸他的头发。

“你都要死了，还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吗？”她终于步入正题。

宋慈眼中悲伤愈浓，缩在苏沐青怀里无声流泪。

苏沐青捏起他的下巴，在与宋慈对视的那一刻，压抑许久的愤怒终于攀上眼眸。

“后悔吗？”

“后悔偷偷吃毒药，自作主张找死吗？”

她的语气严厉到堪称质问，手上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宋慈生生揉碎。

宋慈的神智在疼痛中清醒，又恐惧，又困惑，不明白苏沐青为什么忽然发难，试图用道歉平息她的怒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眼神愈发绝望。

苏沐青故意给他希望：“想道歉？”

宋慈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不停点头。

苏沐青冷笑：“道歉没用。”

宋慈瞬间摇摇欲坠，眼眶染上一圈可怜的红，小心翼翼抓住她的手腕：“啊啊啊啊。”（那您罚我。）

苏沐青对他想说什么了如指掌：“挨打也不能解决问题。”

宋慈愣住，讨好的眼神被绝望取代，双腿弯曲又想下跪。

“不许跪。”苏沐青再次打断他。

所有赎罪的方案都被否决，宋慈整个人愈发仓皇无措可怜兮兮被苏沐青禁锢在怀里，颤抖得仿佛冬天里的落水狗。

滚烫的泪水在眼眶积聚，他却连哭泣都不敢，怯弱又忐忑地等待着宣判。

苏沐青定定看着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终于开口：“下次还自杀吗？”

宋慈脑子一团浆糊，但依旧察觉到她话里的漏洞。

他都要死了，还能有下次吗？

不过要是善意的谎言能让她消气的话...

宋慈毫不犹豫地摇头。

苏沐青神色缓和些许，说出话却不近人情：“你的保证向来没有可信度。”

宋慈的脸色再次白下去。

苏沐青却不紧不慢继续说道：“不过这次我可以原谅你。”

她不给宋慈思考的机会，紧接着道：“你应该感谢我。”

宋慈完全被她牵着走，小心翼翼开口：“啊啊啊...”（谢谢您...）

苏沐青的神色更温和了一点：“只是口头上的感谢吗？”

宋慈不知所措。

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除了口头上的感谢，还能做什么呢？

他试探着，缓缓屈膝。

苏沐青皱眉。

宋慈瞬间站直，小心打量苏沐青的神色，颤抖的指尖搭在了腰带上。

苏沐青叹气，拉开他的手。

“我就不该指望你能自己想通。”

最后几个字揉进算不上的亲吻中，变得含糊不清。

宋慈猝不及防，只能张着口，任由她索取。

白皙纤长的手指攥着她的衣服，过度用力到微微发抖。

苏沐青抓着他的手腕，把他两只手扯下来强行并在身后，单手开药，倒进自己嘴里。

“张嘴。”

她说着，捏住宋慈的脸颊。

宋慈喘息着，顺着她的力道再次张嘴，与霸道的亲吻相伴而来的是苦涩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