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发了疯般从怀里掏出匕首，满手是血，全身颤抖，却还是把刀刃抵在宋慈的脖颈上，大吼：“你不要过来，你要是再靠近我就杀了他！”

苏沐青被迫停下，眼神冰冷到仿佛要把宋锦扒皮去骨。

宋锦害怕，抖得更加厉害，几乎快要拿不出手中的匕首。

苏沐青抓住时机，准备出手。

楚素梅却忽然大喊：“他中毒了！”

“什么？”苏沐青皱眉，将手里的匕首收回袖子。

楚素梅转动轮椅，缓缓挡在宋锦身前，嗓音平静而笃定：“他中毒了。我下的药。如果没有解药，不出一日，宋慈就会暴毙而亡。”

苏沐青紧握长剑，冷声问：“条件。”

楚素梅毫不犹豫：“杀了宋文元，让宋锦登基。”

苏沐青也毫不犹豫：“不可能。”

楚素梅神情放松：“那宋慈就会死。”

苏沐青皱眉，紧紧盯着她，试图从楚素梅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

楚素梅毫不避讳与她对视。

苏沐青故意做出犹豫的样子，让楚素梅放松警惕，语速极快在心中说道：【零零一，你扫描看看宋慈究竟有没有中毒。】

零零一语气为难：【宿主，我扫不了这个。】

关心则乱，她差点忘了，零零一只能扫描出实体的病变，如果宋慈中的毒不能引起他的身体或者器官损害，那么零零一的确扫不出来。

但如今的情况，死马也得当成活马医。

“你先扫。”苏沐青毫不犹豫。

零零一悄悄飞到宋慈面前，开启扫描。

【宿主，】零零一语气凝重，【他的脏器都在以极快的速度损坏，可能...真的中毒了。】

苏沐青心跳停滞一瞬，问了个她平日绝不可能问出来的问题：【那...他会死吗？】

【宿主，我不知道。】零零一难得没有插科打诨，沉默着飞回到她的肩上。

与此同时。

“唔...”

地上的人呜咽一声，像是疼得狠了，不自觉蜷缩起来，全身颤抖。

宋锦被吓了一跳，匕首落地。

苏沐青明明有机会出手，却没动。

她不是一个畏手畏脚的人，但此时，却不愿以宋慈的性命冒险。

楚素梅抓住机会捡起匕首，用力插进宋慈的肩膀。

“啊”宋慈痛呼。

“你这是做什么？”苏沐青怒斥。

楚素梅偏过头来看着她，笑容温和却阴郁：“阿锦年纪还小，拿不稳匕首，我帮他寻个稳妥的地方存放匕首。”

她说罢，还握着匕首用力转动了一圈。

宋慈在极致的疼痛下疯狂挣扎，却因为手脚被缚，只能生生受完了这场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想晕过去，却晕不过去。

皇宫里的秘药将他强行维持在昏迷的边缘，钻心蚀骨的疼痛又让他无法真正清醒。

宋慈面色惨白，双眼紧闭，颤抖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苏沐青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同身受过，居然诡异地觉得右肩也开始隐隐作痛。

“你这是找死。”她咬牙切齿。

楚素梅见她失了冷静，却开怀大笑起来：“你想杀了我？像杀了姐姐一样吗？像杀了阿玉一样吗？我告诉你，这是报应！这就是你们残忍嗜杀的报应！”

苏沐青已然动了杀心，故作轻松地问：“你口中的‘姐姐’是谁？‘阿玉’又是谁？我杀的人太多了，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都会放在心上。”

楚素梅愣住：“你居然不记得了。”

苏沐青点头，在她的注视中上前一步：“那是自然，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