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他的嗓音比之前低了许多，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这是做什么亏心事了？”苏沐青故意吓唬他。

“没有...没有的...”就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宋慈被她看着，越来越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视线乱飘，最后落在那束残败的桂花上，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盯着，仿佛能将枯木看回春似的。

“嗯？”苏沐青把他的头转过来。

宋慈被迫离开自己“心爱的”桂花枝，和苏沐青对视。

“没做亏心事...”他垂着眼眸，小声嘟囔。

“是吗？”苏沐青慢悠悠把他手上的腰带解开，扔在一旁。

宋慈无视手臂的酸麻，抓住苏沐青的衣角。

“没有的...不骗您...”

他的头越来越低，几乎整个人都快埋进苏沐青的怀里了。

苏沐青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出来，指尖漫不经心勾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扯。

白皙光滑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苏沐青眼神暗了暗，道：“故意勾引我，不算是亏心事吗？”

宋慈的眼睛骤然瞪大，眼中迸发出惊喜的神采，手忙脚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过度激动到指尖都在发抖。

.........

事后。

宋慈扶着酸软的腰下床，重新叫了盆水来。

他将丝巾过水后轻轻拧干，跪在床边，托起苏沐青的手，小心翼翼地擦拭。

一只手擦完，再爬到床上托起的另一只手，给丝巾翻了个面，准备继续擦拭。

苏沐青没让，翻身坐起，抢过丝巾三两下擦好。

她重新将皱成一团的丝巾递给宋慈，没忘记出言调侃：“就你这速度，天黑了都擦不干净。”

宋慈一愣，软软笑起来。

“师父说得对，我太没用了，”他爬上床伏在苏沐青的怀里，重新将那条用过的丝巾放在她的手里：“那师父帮我擦好不好？”

苏沐青：“......”

她颇为嫌弃地把丝巾扔在地上，顺便掐住宋慈的后颈，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

“你去洗澡。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她毫不留情地赶人，简直把翻脸无情演绎到了极致。

宋慈故意作出夸张的表情，抬高声音控诉：“师父！您怎么能这样呢？明明刚才您还夸我乖、夸我听话，说我是您最喜欢的徒弟，这才过了多久，您就开始嫌弃我了？！”

这话半真半假。

苏沐青的确随口夸了他乖，但从没说过他是她最喜欢的徒弟。

若是平时，她已经毫不留情地揭穿宋慈了，但现在左右闲来无事，她也乐得陪宋慈演演。

“那是刚才，你现在脏兮兮的，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苏沐青随口胡诌。

宋慈知道她也在演戏，可还是克制不住心痛起来。

谁知道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宋慈不愿想，也不敢想，讨好地用还算干净的脸颊蹭了蹭苏沐青的指尖，道：“师父说得太对了，我这就去洗澡，洗干净了之后您就不要讨厌我了好不好？”

“那还磨蹭什么？”苏沐青随便戳了两下他的脸颊，没有正面回答。

宋慈又蹭了蹭她，才披上衣服去隔壁洗澡。

苏沐青先一步去用膳。

饭吃到一半，洗干净、换上新衣服的宋慈姗姗来迟。

“师父，我伺候您用膳。”

他极为自然地把苏逸挤到一旁，接过布菜的任务。

“你也一起吃。”苏沐青没抬头，随口道。

宋慈受宠若惊，把椅子搬到离她特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