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从警局离开后,就立马去医院。林遇的伤已经包扎好了,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神游天外,谢乘看着这幅场景,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离自己好远。
凌晨五点,医院安安静静的,谢乘提着买的粥上前叫他吃点东西,林遇的右肩被绷带缠住,谢乘坐在床边,打开餐盒,提起汤匙把饭端到林遇面前。
谢乘在给林遇喂饭,其实林遇的手也不是不能动,林遇自己要伸手,谢乘怕扯到他的伤口就不让他动。
谢乘眼里看着,林遇低着头乖乖地张嘴吃饭,颤啊颤的睫毛,微红的耳尖,柔顺披散着的头发……此刻,以前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瞬间似乎逐渐清晰,并在他头脑中放大了数倍……谢乘手一抖,把勺子怼在了林遇的嘴上,林遇诧异地看着他,依旧张开嘴乖乖的含住米饭吞咽下去,吞咽的动作看得谢乘一阵心慌,拿纸巾往他嘴上一擦,拇指又从唇上擦过,温润的触感让谢乘一顿……谢乘站起来,把碗放到桌上,起身往外面走去。
门外没有什么人经过,他将病房的门关上,转过身来,靠在门口轻轻喘息。
事后他才想起来,他为什么会这么心急,答案是什么?身体好像在出汗,一阵阵的发热,他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他不知道,他不想欺骗自己,前方好像有答案,可是迷雾重重看也看不真切,他低下头,懊恼地把脸埋在手心里,答案是什么,他不清楚。
“怎么了?”林遇打开门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他,声音低低地,像蛊惑人心的催眠术。
谢乘放下双手,看着他,在医院的白炽灯下,林遇的眼睛乌黑发亮,像天边的一颗星,林遇眨了眨眼睛,就闪了一闪,谢乘的心也顿了一顿。
谢乘回家换了身衣服,依旧去上班。林遇只伤到右手,伤势没有严重到非要住院,谢乘不放心,让他住一天院,明天来接他。林遇给店长请了个假,就依旧待在医院。
谢乘趁午休时间赶来医院给林遇送饭,正巧赶上上次林遇送外卖无意中救的那个姑娘也来了医院,她提了果篮来看林遇,看到林遇的伤,双目含泪,不停地说谢谢。
林遇面红耳赤地安慰她,说不用谢,用不着这么客气,有人突然对他十分感激涕零的时候,他不太适应。
等谢乘一进去,林遇便像找着救星一样,眼神示意他过来解救自己,谢乘嘴角上扬,轻轻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等这姑娘走后,接着警局的胡警官又来了医院,听说那个疯子一样的男人被抓了,警察在事发地点附近停的车里找到了行车记录仪,根据录像仔细侦查发现以前的数据库里好像有这个人,这个人有过犯罪前科,经过比照确认,果然是同一个人,身份和人一锁定后,抓人就容易多了,今天大家在车站埋伏等了几个小时,终于把他捉拿归案了。
胡警官说,幸亏救下了林遇,不然依照警方在犯罪者那里找到的作案工具和犯罪者的畸形扭曲的心理来看,受害者会受到无比残酷的折磨。
等到这个消息后,谢乘一阵阵后怕的同时,心里的大石也总算落地了。
同一个病房的老太太嘴巴闲不住,躺在床上和谢乘闲聊,夸他们感情好,现在感情这样好的兄弟是模范哦。
谢乘和林遇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足与外人道的默契。
晚上谢乘带林遇办理出院,回家后第一件事是林遇洗澡,林遇右手受伤,不能碰水,当谢乘跟在他身后进入浴室的时候,他还呆楞着,似是很吃惊地看着谢乘。
“脱衣服啊,你右手不能碰水,左手不方便,我帮你。”
“哦。”这几天林遇越来越呆了,林遇伸手脱衣服的时候,谢乘转过身去调热水。
谢乘转过身来的时候,林遇还剩一条内裤在身上,像是正在犹豫脱还是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