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和三妹妹都不让丫头牵驴了,念金哥小?,又容她一日,今儿教?她自个牵,连驴都没胆儿骑,日后还如何骑马。”
元娘端的严厉,教?人把苗奶妈赶出院,苗奶妈哭哭啼啼地往二房去,谁奶的姐儿谁疼得慌,大姐也忒霸道了。
到了冯氏屋里,她告了元娘一状,冯氏让人给她搬个凳子坐,宽慰道:“我知晓你疼她,不舍得她摔着,可你这?样护着,她什?麽时候才?能学会。”
“姐儿还小?,我与姐儿牵着驴,姐儿也能学。”
“你能给她牵一辈子?咱家又不是那等只会娇惯姐的人家,那等人家把姐儿娇惯的事?理不通,走几步就喘,马球,蹴鞠,投壶一个都不会,我要是有个哥儿,这?样的小?娘子白送给我作媳妇,我都不要。”
荣姐会投壶,只是投的下等,嫁到江家也差不多够用,不像元娘,汴梁顽这?些的多,她不能不会,元娘愿意教?她们姐儿几个,总归是好的,让她们也多会一样东西。
苗奶妈见冯氏这?样说?,只能作罢,冯氏给崔儿使了个眼色,崔儿把还在掉眼泪的她拉出了屋。
冯氏对卢婆子说?道:“这?个苗奶妈哪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方才?在屋里哭的我头疼。”
“她这?是溺爱姐儿,唯恐她有个好歹,也是一片好心肠。”卢婆子道:“当年娘子学骑马的时候,也是教?我好一顿担心,我给娘子牵马绳,咱家的老相公还骂我来?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起?旧事?,冯氏面色恍惚,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妈妈,幸好我身边有你,我这?两日,总觉得日子过得快,元娘都快出门了,
算起?来?,自我嫁到吴家,也就回过四五回娘家,每回还都是官人回京述职,也不知家中爹娘如何了。”
吴相公在沂州的任期到了,要回汴梁述职,这?回冯氏不能与他同去,元娘和季姐的婚期不远了,吴相公后面被调去其他地方任职,她们不能再随着去。
家中三位姐儿的嫁妆不少,长途跋涉不易,她与吴老太她们留在沂州操办姐儿的婚事? ,到时教?官娘和他去任上。
“大姐说?老相公老太太他们都好,娘子别挂念,要是想回咱家,不如等日后荣姐出了门子,咱带着四姑娘回汴梁看看。”
“也好。”
元娘与汴梁伯府家郎君的婚期,定在了明年二月初八,在家过罢年,正月初五就要离开沂州,坐船去汴梁嫁人。
季姐的婚期,是明年的七月二十一,荣姐的定在了后年二月二,也是过罢年动?身。
元娘在家除了教?三位妹妹打马球外,还在家中置席请沂州年龄相仿的官家姐儿来?家中作客,有时还约着一块外出赏花。
八月十六这?日,伯府范家来?送催妆花髻的一行人到了沂州,随行的还有一位汴梁那边的官媒,小?娘子与郎君婚期的前三日,男方那边会来?女?方家中送催妆礼。
但?汴梁离沂州不近,路上要耽误不少日子,索性两家不守旧礼,提前送了。
除去催妆花髻外,还有销金盖头,五男二女?花扇,各色礼物?,架势之足,吴家见那把花扇像是旧物?,官媒就把花扇的来?头说?了一遍。
原来?是当年伯爵娘子用过,伯爵娘子就是元娘未来?的婆母,又因?扇儿是当时的参政娘子相送,和一般的扇儿不一样,故而范家使人带了过来?。
冯氏见其中有如此缘故,连问是不是汴梁王家,他家出过一位参政相公,是上等高门。
“正是那个王家。”
来?吴家观礼的刘同知他们,听罢,都忍不住议论纷纷,围在吴相公身边,说?不尽的恭维话,羡慕者不在少数。
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