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已经出去劝架了,等他安抚大哥大嫂进屋,就看见宋景棠心无旁骛地在给老二缝合伤口。
女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沿,手上动作干脆利落。这里没通电,只有最原始的煤油灯和蜡烛照明。
灯光映衬着女人那张脸,格外的清秀漂亮。
光头索性拉了张凳子,坐下来,好好欣赏眼前的女人。
“还挺聪明,让我大哥去对付我大嫂,免得她把你男人勾引跑……”光头猥琐地低笑了声,“你男人要是跟凤艳搞上了,你心里不爽,可以跟我啊!”
宋景棠忍着这些污言秽语,只当没听见,她擦了擦手上的血。
“他的伤口我处理好了,我在来的路上看见这附近长了些草药,可以敷外伤。你可以去采一些,有利于他的伤口恢复。有纸笔吗?我可以画给你。”
光头起身,朝宋景棠走过来,一双小眼睛里泛起色眯眯的精光。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找…这样不是更快?”说着,光头粗黑的手朝宋景棠伸了过去,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喉间一凉,光头僵硬地低头看去,只见一把短小却锋利的折叠刀架在脖颈上。
女人寒凉的嗓音,如开封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