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有些相似之处,因此唐家人默契地绝不讨论这个人尽皆知的案子。吴太太不懂内因,把它当作八卦来讲,而唐仲樱只感到自己的心在听到“私生女”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抽紧了。唐仲樱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别人对她说过这三个字了,再次听见却依然窒息,这大概已成为她深刻的肌肉记忆。吴太太还想讲什么,然而唐仲樱只想离这位表达欲强烈的模特美人远一点。
“哎,仲樱妹妹,我们加个微信吧,好吗?”吴太太热情地拿出了手机。手机壳上镶满了亮晶晶的水钻,差点闪到了唐仲樱的眼睛。
“不用了,有事情可以让吴律师转告。”唐仲樱拒绝道。
吴太太说道:“和他才没有关系呢。是方便咱俩之间联系,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呀。前一阵子我先生还带我去了里士满滑雪,那边可太好了。你去过里士满吗?滑雪胜地!”
里士满,这也是一个长久没有听过的词语。唐仲樱脑海里顿时翻涌起许多回忆,这些回忆本来已经陈旧得如同脆弱的旧纸张,此刻却一下子鲜活起来。她想起了自由自在的里士满,想起了太妃糖,想起了 snow club,想起了那时还年轻的母亲。
“你……去了里士满?”唐仲樱问道。
见唐仲樱对里士满感兴趣,吴太太一下子更兴奋了。
“是啊,整个大温地区,我还是最喜欢里士满!华人多,全程讲中文也毫。吃东西也方便,滑雪也方便。我先生说,他十二年前第一次去的里士满,当时他就很喜欢,所以也带我来了。”
吴太太说得眉开眼笑,唐仲樱陷入了沉默。吴太太是个没脑子又想向上爬的笨蛋美人,说的话大概率都是无心的,但吴律师不一样。唐仲樱在心里反复咀嚼着“遗产”、“私生女”、“里士满”、以及“十二年前”这几个字眼。她望了一眼不远处正和唐则浚钱美濂聊得火热的吴律师,他比当年明显老了许多,鬓角的白发清晰可见。